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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那家人真该死,这样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祁云海的话语中有着真实的愤怒,也许因为他自己也是孤儿的缘故,对我曾经的遭遇很是心疼。
可惜还是安慰不了我地惶恐,我喃喃地说:“十七岁不算小了,就我们那个镇上,有一个十四岁就生了孩子。”
“十二岁的都有,但毕竟是少数。女子十五方成*人,一般的家庭,怎么舍得十四岁就嫁出去?多半养到十七八岁,也就是公主现在这样的年龄,才会打发嫁人。年纪稍微大一点,也有利生养,像我娘,就是十七岁嫁,十八岁生下我的。”
“你也有……家?”差点问成“你也有娘”的,到口边才觉得不妥,临时改了一个字,还是觉得怪怪的。
他倒是很自然地回答:“曾经有过。我父亲是跑船的,在我七岁那年,他有一天清早出去跑船,从此再没有回来过,我娘不久也病死了,我这才成了孤儿。”
我惊讶道:“怎么和我一样?我家是娘不见了,然后爹死了,老天爷好像见不得我父母双全,有爹就没娘,有娘就没爹,真是苦命。”
“不是苦命,您现在贵为公主,微臣也拜将封侯。我们都是被老天爷眷顾的人。”
“是地,你说得对。”我本来有流泪的冲动,听他这样说,又觉得欣慰:“我比你强点,我还有个娘,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真担心啊。”
“太后不会有事的。”他突然伸出手,我本能地让开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手已经伸到半空,往前也不是,缩回也不是。我只好端起桌上的糕点送到他手边说:“将军一路奔波,都不知道有没有吃好睡好,晚饭还得一会儿,要不要先用些点心?”
他很自然地接了过来:“还真的饿了呢。急着见皇上,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那先吃点这个垫垫底,晚饭应该也快了。”
转头看向窗外。已是暮色四合,远处传来牛铃的叮当声和农人呼儿唤女回家吃夜饭的声音。也可以想见,我们住地地方,乃是地道地远郊,真正地乡下。
真是武将,一大盘点心,他一会儿就风卷残云,吃得只剩下盘子,我又送上水。他也接过去喝了,然后拍了拍手说:“多谢公主关心,如果公主担心太后的安危,微臣今晚就去探探皇宫。”
我吃了一惊:“今晚?你不是说京城宵禁地呢?”
“现在还没到时间吧,一般戌时放吊桥,现在大概酉时三刻,快马加鞭的话,还来得及进城。”
“进了城,怎么进宫?城门宵禁。宫门难道不会?”
“这个微臣可以想办法,只要进了城就好办了。宫里门多,几处正门准时闭锁,但侧门,有时候半夜都会开地,比如宫里有什么突发状况,需要出宫。”
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皇上仰赖将军的地方还多,将军怎么能亲身犯险。”
“公主是微臣的未婚妻,太后是微臣未来的岳母。微臣父母早亡。公主也就只有一个娘。我们俩。统共加起来就剩下了这一个亲人,怎么能再出一丁点差错。”
“不行!”我是很担心我娘没错。但祁云海不能冒险,如果京城已经被琰亲王控制的话,严横必然也在。琰亲王前几天还在益州,故意在皇上跟前晃悠,以松懈皇上的警戒心,京城这边,给琰亲王做马前卒开道铺路的,肯定是严横无疑。琰亲王也正是靠了严横的支持,才得以起死回生地。
皇上如果没有了祁云海,处境就会变得很危急。琰亲王本想以西京为都,在西部称帝,皇上捣毁了他的老巢,他没了安身之处,就钻皇上在外赈灾的空子,索性蹿到京城。若不是如祁云海分析地,他在攻打匈奴一事上让朝臣们寒了心,可能早就逼太后下诏废立了。太后若不答允,他甚至可以杀了太后,矫诏自立。
又争执了几个会合后,祁云海道:“那这样吧,我不亲自去,派两个手下去探探。只是他们可能进不了宫,最多找两个公公打听一下。”
“如此甚好。”
“那微臣这就吩咐下去。”
他起身欲走,又回头道:“对了,公主一直都没说要换成什么样的条件。”
“算了,没什么。”
“请务必告知,这是我们的约定,公主就当是成全微臣,让微臣做个言而有信的人吧。”
既然他这样坚持,我又何必隐晦:“我刚想跟将军说,暂时不征讨高哥丽,那就征讨琰亲王吧,把他连根拔起,从此不能再兴风作浪威胁皇上。”
祁云海眼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