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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目光炯炯地一步跨出,抱牌道:“启奏皇上,君闻河南道提刑安察司使范长龙死于福王府卫刀下,不管缘由如何,福王府无权行此举,这实为乱政之源,敛为恶。”
“臣奏请宗人府剥夺其王爵,贬镝庶民”
“什么”在场除东林党外所有人的大臣均是瞪大了双眼,这一刻,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听错了么
福王在皇上心里位置,在朝谁人不知熊延弼明明聪明得紧,为何突犯如此蠢笨之事难道其想隐退不成朝臣这般想着,然而却没有人看到其低理头间,眼底流过一丝狡诈之色。
“呵,好,很好”
听了此言,万历心底已然怒不可遏,双眼发红,咬着牙冷笑,手搭在龙椅柄上微微颤抖。
“臣反对”
眼见万历似要发飙,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韩爌心下暗道不好,迫不及待一脚踏出,肃然道:“此事不妥,范长龙之死还有待细察,再言范长龙身为洛阳范家与伏牛山私造禁器有不可置疑的关联,此事不可议为福王府一已之事。”
“韩大人此言差矣”
熊延弼抬起头瞥了其一眼,谈谈道:“国事,家事,皇家无私事我等身为臣子当以国朝为首,福王府此例不可开,不然其它王府仿其行该当如何”
“国朝法度不可轻废,祖宗家法不可言弃,臣请皇上下旨。”
就在熊延弼大声呵言罢,考功司星紧随其后大声道:“附议,臣请下旨”
“臣附议”
“臣反对”
“臣附议”
一帮大臣纷纷抱牌子站出为自己一派挺起,而身为首辅大臣叶向高却是像个得道高僧般一直老神在在,不发一言。
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韩爌,御史大夫郑继芳,监察御史熊延弼,吏部左侍郎方从哲,礼部左侍郎吴道南,庶吉士刘一燝,吏部考功司星,不管是何朋党,均是一个个出位。
一时间朝堂尽是各自相争,相互间瞪眼,如此意见不统一,对于万历来说也形不成多少压力。万历高坐台上冷眼相看,又转而瞥了向叶向高,见其仍旧不为所动,心中一片凄凉,满堂百官不曾有一人站在自己这边,这是何其凄苦之事
想整治自己的儿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熊延弼之所以站出来,无非是早知道自个不会随他意,却可以搅动朝议,形成打压皇权之势,而叶向高身为首辅,却不为所动,恐怕也是抱着与其一样的想法。
说起来,福王府在此也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王府之事顶多是派人督察而已,哪里谈得上剥夺爵位之事
这里没有人是傻瓜,万历冷眼旁观,内心早已愤然,这些家伙没有一个真心为国朝,均是相互暗算,行攻奸之事,杀又杀不得,贬镝官职又会来同样一批,或是遭了反对,朝臣直接以卸职相要挟。
万历越想越是恼怒,挥手间一声冷呵,“退朝”说罢也不再理会,起身从过道大步离去,至始至终不曾再回过头。
砰砰砰
东暖阁,瓷器破碎声响了好一会儿,万历面色忿怒,离开朝会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慨,胸里头似藏了火药般似要炸裂开来,气得直接摔了好几个元青花瓷。
“这帮奸党,真是气死朕了”万历坐在一旁的案桌前,脸色涨红,可见他心中的恼怒。
“皇上,消消气,这事儿不是早在你意料当中嘛,廷外这些大臣是什么样的货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与他们就些人生气,气坏了可是自个的身子。”
郑贵妃立在一旁帮抚着他的后背,脸上露出无奈,开口道:“他们无非不想我们好过,既然提着洵儿的事不放,不如直接下令招洵儿回来好了,就说招回问询,想来这理由也合当了。”
“招回”
万历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愿,到了现今,国本之争算是落下了眉目,如若再招回岂不是让政局不稳
“皇上,您想想啊,如若洵儿在身边也好为你出出主意呢,这些事儿妾身为妇道人家也不懂。”
眼见万历主意不定,似乎能说动,郑贵妃双眼微亮,继续说道:“皇上,这些大臣与咱们不对付,又何必理会呢”
“其实臣妾想看看福八这小子了,不如先让他们回来一趟,到时住些日子再回去也就是了,不是说入主封国有三年一度的回朝嘛,皇上”
“嗯,三年只是”万历锁紧了眉头,内心实在举棋不定。
说实话这事儿并不难办,但就怕招回了福王后会弄出事来,到时朝臣又搞起国本之争怎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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