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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证据来,给我说清楚!」
这么一说,又让放心的陆寄风再度紧张:「冷前辈自言自语,恐怕还是不妙!」
冷袖突然间回头,还好陆寄风一发觉他气息有变,就马上闪身藏匿,没被冷袖瞧见。冷袖张望了一会儿,不见人影,有点儿狐疑。
陆寄风暗想:「冷前辈十分敏锐,可能感到有人在看他了。」
冷袖却只看了看,没有过来找,沉着脸哼了一声,独自坐了下来,仰望着凌乱的绝壁,不知思索着什么。
趁着他专心思考,陆寄风小心翼翼地挪开步子,退出梅谷。
陆寄风出了解功台,实在弄不清冷袖是疯还是醒。抬头见到四壁的刻痕,陆寄风专心地找到许久已前的裂变掌记载。经过十年潜修,再看这些当初觉得深奥的武功,登时便能融汇贯通,完全掌握了此招的要义,可是再看剑仙门前辈的破解,也是有攻有守,若是依照这样的防守,裂变掌是打不到身上的,但是若打中了,还是无法可解。
陆寄风回想冷袖的疯言疯语,总感到哪里有破绽,静心潜思一会,笑道:「冷前辈果真错了,裂变掌确实是顺着生气而行,便顺手取了一旁的石刀,以内力在壁上刻下:
「顺物之性,与时推移;则沧海桑田,转朱成碧。欲裂与变,必先成立。不裂不变,柔弱无忌。敌攻我受,敌进我退,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则无从变裂矣。陆寄风补记。」
陆寄风刻过后,想道:「冷前辈如果偷偷再上来看见,大概就会明了了。」
他意犹未尽,看过此招,又看别招,满墙尽是攻与守,法与破,有的破法十分完美,有的却让他看出了不足之处,一边想着,一边顺手刻下更详细的解法。
陆寄风想一式,写一式,七代之中记载了好几十招,他想了十来招,已觉有些耗神,便放下石刀,看看自己写的痕迹,与剑仙门历代掌门的笔迹已然融合于壁,不禁好笑,想道:
「这下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剑仙门人了!可是司空无前辈传我功夫,我却破他的功夫,这岂不是有点儿没意思?」
他本欲伸手抹去自己所刻之痕,但又想道:「这些招式相较于上清含象功,只不过沧海一粟!武学之道浩瀚无边,若是我能够破这些凡招,司空无前辈不但不会介意,反而应该高兴才是。再说这些破法就算给师父学着,司空无前辈也早就跳崖死了,还找谁报师门之仇去?」
这样一想,他也就释然,不去动自己刻的字。望着满墙的武功,陆寄风百感交集。弱水道长假冒眉间尺时,说得真是一点也不错,真正了解司空无的,恐怕不是通明宫的弟子们,而是剑仙门,因为只有剑仙门会花这样大的心力去分析司空无的招术,学习并破解司空无的武功,这是任何门派弟子都不敢对师门做的突破。
陆寄风喃喃道:「弱水道长……刘瑛王爷……你到底有什么图谋呢?唉!」
那满墙的武功,剖析尽了身体的运用之道,却仍无法看透人心。
第十七章 我欲观其人
又过一两日,陆寄风一有时间便到解功室中,研究剑仙门的武功,顺便躲着迦逻,免得再听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冷袖,因此又伺机下去,想看看冷袖是否真的疯了,是否还有可能医治封秋华。
这回当他来到藏书室,只见冷袖高大的背影又瘦了一圈,手持帛册沉思着,脚下手边的书卷更凌乱,而地上片片碎帛残锦,竟是他的著作被亲手撕毁的余迹,令陆寄风吃惊,暗想:
「冷老前辈竟将多年心血给撕毁,他精研医理,这些不出世之作就这样毁掉,实在可惜!」
但见冷袖摇头长叹,道:「放屁!真是放他妈的狗屁!」
冷袖手劲一吐,又将手中那卷著作给化作飞絮。
陆寄风待要阻止,冷袖已冷冷地说道:「陆寄风,你给我出来!」
陆寄风想不到自己潜息抑气,还是给他察觉了,只好小心地走出来,道:「前辈……您怎么把这些著作都给毁了?这不是您百年心血吗?」
冷袖看着手中的残帛,神情有点消沉,道:「都是些不通的狗屁,留着只是丢脸!若不是劲节君、秦嵩子不能说话,我也想帮他们毁了这些东西,免得遗世之羞!」
陆寄风忙道:「您千万别这么说,这些都是书海之珍,留着只能造福天下。」
冷袖道:「呸!机关、风雅,留着让人去玩玩也就罢了,医道是对就对,不对就不对,一错了就该毁去,这种错误满篇的东西,还是毁了干净,免得误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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