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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停,陆寄风已取药吞了下去,只要撑到药性发作,或许就有机会逃离,不必再与吉迦夜缠战。
吉迦夜并没吸到半点毒烟,他手中钢杖倏地一划,便敲中了云拭松的腿,云拭松闷哼一声,扑倒在地,右腿骨断,痛彻心腑。
吉迦夜正要一杖击碎云拭松的头颅,陆寄风的掌风已至,击偏吉迦夜的杖头,揉身攻上。
吉迦夜察觉他这一掌仍是力不从心,哼地冷笑一声,对云拭松道:「先诛首恶,让你多活片刻!」
他根本不在乎何时取云拭松的命,陆寄风才算对手。吉迦夜身子轻轻纵起,有如翔鹰,居高临下,一杖当头朝陆寄风刺到。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陆寄风自下丹田涌出一股融融暖意,窜升至奇经八脉,胸间的阴寒刺痛立刻消隐无踪。
陆寄风只感劲气罩顶,右手一举竟捉住了这万钧的一杖!
吉迦夜一怔,他身悬半空之中,头下脚上,握着杖端,陆寄风立于地上,握住铁杖的另一端,僵持不下,形成了一幅奇诡的形态。
陆寄风也没料到这么随手一挡,会硬是挡下了吉迦夜的杖头。但吉迦夜的真气一透过铁杖传过来,陆寄风便自然发出真气相抗,他并未刻意为之,丹田却像海涌千江一般,源源不绝的热力不断泉涌而出,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
吉迦夜万万料不到他在弹指之间功力不但复元如初,而且还像是更加精进,只能拼命以内力逼着要压下铁杖,敲穿陆寄风的头颅。陆寄风举臂握杖,虽然看起来高处的吉迦夜和铁杖的重量都担于陆寄风的一掌,事实上双足稳贴于地,才容易发挥内力,高处的吉迦夜身子虚悬,则难以取巧。
两人一在天一在地,两道真气在铁杖中激荡抗衡,铁杖竟渐渐地自中心透出红光,然后缓缓地往旁弯曲,这小儿臂粗的铁杖给炼得红炽弯软了,云拭松看得心惊胆跳,连腿折的剧痛都忘了,心中暗叫道:「陆寄风的内力多深啊?竟连铁都能镕弯!这……这太可怕了……」
以陆寄风一人之力,未必可以镕弯铁杖,但现在是两个内力不相上下的绝世高手,互以真气聚汇一点,在铁杖内奋力抵抗,才能有此雄威。吉迦夜暴喝一声,铁杖整个弯成对半,他也和陆寄风面对了面,另一手便一掌拍向陆寄风心口!
陆寄风早就蓄足了气在手,砰的一声,和吉迦夜一掌相碰,这回是吉迦夜被重重撞开数丈。
陆寄风不敢恋战,待吉迦夜一退,便抱起云拭松,鬼神般闪至千绿面前,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朝城内狂奔。
吉迦夜喝道:「休想你跑得了!」
陆寄风抱着两个人,飞奔如电,背后吉迦夜紧追不舍,两人就像两团流星似地前后紧跟,谁也不肯稍慢。
还好身上越来越是融暖,陆寄风奔得也越快,但他并不是慌不择路,而是朝皇城内跑。因为自己不肯告诉吉迦夜无相的下落,却逃至皇宫,那么吉迦夜便不会想到无相人在此地。
第十一章 客养千金躯
眼见前方就是皇宫的琉璃瓦,陆寄风身子一窜,越至屋顶,如履平地,奔入数不清的树影楼阁之中。吉迦夜也跃至,紧追在后。
陆寄风对皇宫地势熟悉,自然占了便宜,借着花木曲折掩映之便,吉迦夜一个没瞧见,陆寄风等人已经不见了。
吉迦夜找了一会,在大魏的皇宫屋顶来回疾奔,都不见陆寄风,又是气又是惊,想道:「那青年是什么人 ?'…87book'内力何以如此深湛?」
不能亲手杀陆寄风,吉迦夜总感到不能安心,如果陆寄风也是拜倒在无相美色下的众生,任无相驱策,那么以他的武力,佛众安有醮类?
吉迦夜又想道:「他必定是昙无谶身边大员,甚至或许就是昙无谶本人!除了他之外,不可能还有人功力深湛若此!可是……那妖释身在北凉国,为何闯至魏来,还穿着魏官的服色?对了,近年来魏国征讨北凉,北凉屡败,或许他是奉了沮渠氏之命,混入宫中刺杀魏主。」
这么一想,吉迦夜不再迟疑,定神在宫瓦上奔驰寻找,打算找到拓跋焘,如果陆寄风对拓跋焘下手的话,那么他就可以逮住陆寄风了。
吉迦夜循着宦官或宫女的服色寻找,很快便在御书房内找到了拓跋焘。拓跋焘睡眠极少,体力过人,每日只要睡两个时辰就已足够。时已深夜,拓跋焘还在批阅奏章,精神奕奕。
更漏声响,侍宦宗爱道:「子时一刻了,万岁请爱惜龙体,回殿就寝。」
拓跋焘批过最后一本奏折,伸展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