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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寄风道:「云老爷,您不必为我担心,我修炼的速度比一般人快得多,牺牲几年的功力给封伯伯,很快就可以练回来的。封伯伯体内太虚弱,不能承受太多我的血气,明日我再给他行一遍功,几日下来,应该可以改善。」
云萃喜出望外,不停地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兄长还有救,难怪若紫要我把他带来……唉!」
想起云若紫死得这么突然,而且还是在与陆寄风相逢后就死去,云萃又感到一阵悲痛。失去女儿之悲,与结义兄长重生之喜同时降临,一时之间倒令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了。
夜里,陆寄风与迦逻独处时,才问道:「你不是说你的名字不可以随便说出去吗?怎么今天你就说了?」
迦逻道:「我高兴说就说,要你管得?」
陆寄风道:「你以前说名字被知道了,你娘就保不住你,原来只是在骗我?」
迦逻望着陆寄风一会儿,眼中隐隐有一丝怨意,转过了脸道:「我是阴魄所生,不算是个完全的人,若是有法力高过我娘的妖或鬼,也会收魂大法,知道了我的本名,就能[WWW。3UWW。COM]将我的魂给摄去,甚至给化了。」
陆寄风一听,大吃一惊,道:「那……那你还说出去……?」
迦逻道:「反正我也不怕了。」
陆寄风道:「唉!你这么任性可不行。我会告诉云老爷,请他千万不要将你的名字说出去。」
迦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陆寄风又问道:「这有没有办法可解?你娘有没有教你修炼的法子?或许你也修炼法术自保,就可以了。」
迦逻低声道:「我有修了一点点,但是功力还太低,不济事。」
陆寄风道:「不要紧,我会保护着你。」
迦逻道:「真的?你肯保护我?」
陆寄风道:「当然,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
迦逻笑道:「我看天下间,能与你一争高下的,除了司空无之外,就是圣女老人家了,若是你保护我,我就高枕无忧了。」
陆寄风道:「你爹是个修道人,等你爹清醒之后,他或许可以教你些正派的道法武功,让你有自保的能力。」
迦逻轻垂眼睫,有些忧愁地说道:「可是……我有些怕他醒来。」
陆寄风问道:「为什么?」
迦逻道:「他当年不要我娘,也不要我,我怕他见了我之后,不愿相认……」
陆寄风道:「不会的,他是个仁善的好人,见到你不会不认的,你的模样又生得这么好。」
迦逻脸上一红,道:「真的吗?」
陆寄风笑道:「只不过太女儿态了些,你得改改。」
迦逻怔了怔,故意扬起拳头,朝陆寄风脸边虚挥了过去,道:「这样是不是男子气概些?」
陆寄风微微一笑,迦逻也笑了出来,脸上丽色如绽。
陆寄风虽然很想尽快前去平城见弱水道长所说的寇谦之,但是在医治好封秋华之前,也不便离去,便和迦逻暂且在云府住下,每日晨间按时为封秋华行气。
云萃办起云若紫的丧事,陆寄风插不上手,也不愿多问,刻意封闭心绪,以免动心伤悲。
但他还是时常无法完全地静心打坐,往往心烦意乱,不像从前那般能够专注。也许情感是真的无法以理智控制,就算陆寄风不去想,也总是毫无因由地在心底发出悲鸣。
那晚陆寄风勉强入定练功,他感到自己最近修养已不如前,退步甚速,他从未有这样不进反退的经验,自己感到有点可怕,因此便强逼自己专心重练上清含象功第八层,然而却依然心浮气躁,猛然间走岔了真气,登时血气乱窜,犹如毒蛇般逆冲而上。
陆寄风连忙止功,一拳用力地往自己的心口打下,喷出一大口鲜血,才令这股血气的奔势稍止,然后静心压制下冲势,才没有走火入魔,酿成大害。
陆寄风长叹了一声,不再强迫自己入定,起身信步踱至中庭,伸手一招,房内香炉的一缕白烟被他的真气拉了出来,化作一道烟剑,陆寄风一剑斜刺,使出游丝剑法中的起手式:「危危乎,千屻溪」,身随剑走,一路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将剑法流畅地演了一遍,他总算明白了什么是「气如游丝,绵绵不绝」,什么是「排山倒海,中心若摧」,什么是「形销魂荡,不知所之」。
直到剑法演毕,陆寄风独立中夜,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失魂地站了许久,才慢慢地走向紫风阁。紫风阁外的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