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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离开的时候,他还处在震惊当中,他没有想到,他父亲竟然同意了!且不说他和男人交往的事,他竟然还说让他们结婚!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他做这么大的让步?他那骄傲又严厉的父亲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承认他的儿子是个GAY的事实?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件事?难道,除了他知道的,两年前还发生了什么吗?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都不再对司空抱有希望了,父亲对他是GAY的态度怎么样都没关系了。
可是,他回学校的那天,那个他本就今生不再见的男人却又出现了。他不知道司空的目的是什么,他也不会自恋地以为他是来道歉或者叙旧的,可能是他记起了那晚的事,所以来告诫自己不要把事情声扬的吧?他自嘲地想。抬腿,脚步却迈向那人的反方向,然后那人追上来了。
“我们谈谈!”那人拽住他说,然后他被拉进车里,在他困惑的眼神中,那人说:“我喜欢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在他允许他进他家的时候,或许在更早,那个男孩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喜欢他的人不是没有,但能像陶可楠这样做到这种地步的,他是第一个。或许刚开始他只是单纯欣赏的执着,喜欢他那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个性,但渐渐的,这种喜欢就变了质。在他还没有明白这种感情叫什么之前,他只是每天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提醒着他,他们都是男人,永远只能当朋友,因为他知道即使他知道这样说,他也不会死心。
他以为,他会一直等下去,即使他说他们之间只能当朋友。所以,一直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的每一次付出,把他眼里炽热的希望视而不见,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的希望敲碎。可是他错了,因为不管是多固执的人,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都会动摇、心凉。只是,他明白得太晚,以至于在他还没有想通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消失了,不,应该是不再来找他。
那天的派对上,他终于再次出现了,只是那总是追逐他的目光再次面对他时有了回避。他慌了,聪明如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是要放下了?所以他以醉酒为由将人骗了自己家,对他做了情人间最亲密的事。他以为,以他喜欢他的程度,有了这层关系就不会舍得离开他了,然后他再向他阐明心迹,一切都会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他又错了,当他醒来之后发现身旁空无一人时他就感觉不妙了,再看到他留的纸条,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愚蠢!他应该先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而不是让他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可是他又悲哀地发现,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把人找回了,他怕就这么错过了,一辈子。
这时,他想起了洛国风了。洛国风告诉他,陶可楠已经回学校上课了,所以在打听好他所在的学校之后,他就到那学校门口等他。可是一整天,他都没有看到那心心念念的人的身影,索性他就到学校里找人了,可是他们说陶可楠还没来报到,他觉得他要疯了!他又打电话去问了洛国风,可是这回对方好像察觉到是什么,死活不肯告诉他陶可楠的家在哪里。没办法,他只能在这里等,既然这个学校有陶可楠的学籍,那他就不可能永远都不出现!事实证明,他赌对了,他终于找到他了。
陶可楠很惊讶,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或许只是他一时的玩笑?然后他说:“我要想一想。”然后浑浑噩噩地下了车,不去想那男人会怎么想,他很累,经不起再度的伤害。
之后,两个人的角色就开始调换开来,以往总是被等的司空实每天都来等小孩下课,即使他不说话,他也会静静地坐完回家的那段路。陶可楠也不是铁石心肠,毕竟他心里仍旧是爱着他的,只是他正高三,学业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高考临近的时候,他对司空说:“如果我考得上A大,我们就在一起。”
司空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将人拥进怀里,他知道,这孩子再一次用行动诠释着对他的爱。他心疼,同时也是心花怒放,得君如此,夫复何求?这孩子为他做的一切,他会用下半生来偿还。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司空实有点迷糊地睁开眼,正看到小孩扑闪扑闪的桃花眼,怔了一会儿,他问:“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
小孩瞪了瞪眼,道:“我饿了,我要吃花生炖猪蹄!”
“现在才多早,再睡会儿。”说着又要把人按回去睡。
小孩不干了,睁开了他的怀抱,并作势把人拉起来:“起来啦,我要吃花生炖猪蹄!还有,我早上还有课,起来,快起来!”
“好好好!”司空实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