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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略偏僻的豪华套房。
见有人到来,里面悠扬的琴瑟戛然而止,歌姬琴师默默垂首退出。
待房间只剩三人时,欧裴文向身边的男子介绍道:“楚三爷,这位是我家公子。”
当楚南河精光的视线落在华塌上慵懒随意的男人时,本有些紧致的表情刹那划过一抹异色。
似乎在说,闻名遐迩的公子夜原来是一个比女人还妖艳的男人。
这种媚态横生、一身闲散的男人,实在令人对他的铁血传奇深表怀疑。
楚南河面色如常,朝公子夜虚抱了下拳,平淡地寒暄道:“在下楚南河,久仰公子大名,幸会!”
然而,他这浮潦的客套敷衍又怎能瞒过凤夜麟的眼目。
与楚南河的目中无人不同,公子夜徐徐起身,和颜悦色地抬手请道:
“楚三爷请入座。在下也久仰三爷威名!三爷为楚家杯酒定乾坤的神话令人敬仰,能与三爷结识,是在下的荣幸。”
与魔鬼交易【1】
随着公子夜的起身,他身上那股子懒散悄然褪去,优雅的举止,悠扬的声调尽显平易近人。
只是,楚南河却莫名地感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凉意。
楚南河敛了几分傲然,打量公子夜的眼神也有了几分正视,应邀在公子夜的下首入座。
谁都没有先开口,只有公子夜端起杯盏与他遥敬一杯。
楚南河也未推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公子夜微笑,赞扬道:“三爷果然爽快!”言罢,同样豪爽地饮尽杯中酒。
这坦荡大气的言谈举止,令楚南河的眼神微微变了变,只是话音依旧带着淡漠的疏离:
“公子百忙之中前来款待楚某,真是令楚某受宠若惊!只是,公子在大选之时相邀,意图为何?”
听人快言快语,凤夜麟也不必转弯抹角,直入主题,不疾不徐地言道:
“明人无需暗话,据我所知三爷为楚家劳心劳力,鞍前马后,却因庶出而倍受排挤。以至多年来,虽外表风光,却心愤难平。”
“公子这是何意?”
听公子夜道出令他忌讳莫深的私密,楚南河阴鸷的目光微微一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声音多了几分冷意:“公子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受了他的戒备,凤夜麟神色如常,莞尔一笑,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空杯,声线似流云,悠扬平缓,道:
“目的自然是有,无外乎,大家合作,各取所需。不过,也正因为三爷不愿一生甘居人下,才有咱们今天的欢聚!所以希望三爷能慎重考虑我的提议,不要草率拒绝。纵观天下,能帮助三爷一展宏图的人,只有我——公子夜!”
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不可一世被他以淡然缥缈的语气说出,竟给人一种无从抵抗的压迫。
楚南河什么风浪没经过,什么人物没见过。
若非亲身感受,决计不会相信自己会被一个看似妖冶妩媚、不具任何凌厉的人震慑在那无形的气场之下。
与魔鬼交易【2】
被一个看似妖冶妩媚、不具任何凌厉的人震慑在那无形的气场之下。
楚南河僵直的身体仿佛被铆钉钉在座位上,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出一层细汗。
一刹那,他真实地感受到一股轻敌的重创。
而这坦言直抒更加诡异莫测。
当一个对手把自己完全曝露给敌人时,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这对手级别太低,不足为惧;
二是,这人高度危险,一不留神便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很显然,公子夜绝对不是第一种人。
面对如此高深难测的对手,饶是楚南河善于心计,也不禁心神发紧。
若是平时,像这种无法驾驭的状况,他连眼都不眨一下地断然拒绝。
但这一次,却被公子夜的字字句句砍在心坎上。
叫他明知龙潭虎穴,也有了想要闯一闯的冲动。
公子夜所言不差,楚南河在外面虽被奉为楚祥商号三当家,看似风光无限。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因为生母的低微,他在楚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也得不到认同。
自诩比楚家任何人都有能力,也自信楚家若在他手中定能发扬光大。
怎奈,生不逢时。
这种人在屋檐下的痛苦和怀才不遇的凄苦又有几人能懂?
如今被公子夜一语道破,他心底的愤怒和委屈也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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