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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将她的死和柳夏桓的爽约连结在一起,若只是因为被人爽约而发生意外,该也不会让那人儿如此耿耿於怀,甚至只为复仇而活。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唯一知情的小碧那时候精神状况不大稳定,怎麽也问不出…』
白夫人大略将当时的情况描述一遍,从他们接到通知的电话,直到处理完「白乔碧」的後事返回美国,将她记得的每个细节全都告诉柳夏桢,述说过程中不断叹息,一想起那时的事,白夫人心中的悲伤便泉涌而出,不仅是失去女儿的伤痛,也是不舍那孩子因为「白乔碧」的死而精神崩溃。
听著白夫人的描述,柳夏桢大概可以想像得出当时白乔碧的反应,听完後他更加确定那人儿一点也不坚强,只是倔强得好似很坚强一样,实际上比谁都要脆弱,尤其那藏著许多秘密的内心,彷佛只要周遭有了什麽剧烈的变动,便会被弄碎。
难怪他动不动就作恶梦或感到不安,也总是难见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对他的印像几乎都被流泪的面容和忧愁的模样给占满,现在认真想想,就连如此乐观的自己陪在他身边,依然无法带给他任何一丝愉悦的气息,他仍是如此哀伤,如此忧郁。
「乔碧小姐和小碧的感情……一定很好吧。」缓缓说出听完这些的想法,其实他早已心里有数,在那人儿心中自己可能永远比不上「白乔碧」,虽然有些吃味,但跟个过世的人计较实在可笑,且「白乔碧」已经不能继续陪伴那人儿了,他愿意为她代劳,陪著他到这辈子的尽头。
『是的,乔碧把小碧当作亲生弟弟,非常疼爱,小碧确实也是个很惹人疼的孩子。』
「请您放心,我以後会连乔碧小姐的份一起疼爱小碧的,绝对不会亏待他。」诚恳地说著疑似誓言的话语,却也是他的真心话。
『…对了,我记得……小碧被乔碧影响,有著写日记的习惯,也许他的日记里会写著关於乔碧的事情。』
「日记吗?有机会我会向小碧借来看的。」得知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柳夏桢想著,或许从日记里也能找出关於他这次失踪的一些蛛丝马迹。
和白夫人道别後,他将听筒轻轻放回原位,随即走入白乔碧的房间,凭著印象翻找著可能放著日记的抽屉和橱柜,迫切地想找出那写有人儿内心话的日记本。
找了好一会儿,终於在最隐密的抽屉里找到了整齐叠放的日记本,随手拿起最上头的一本,翻开封面,看著标示於第一行的日期,接著他迅速往後翻,想找到日期最晚的一篇日记。
就快翻到时,一张对折了两次的纸张从本子里掉出,柳夏桢困惑地停下翻页的动作,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张,上头有著乾涸已久的血迹,将纸张拿在手中,犹豫了许久,他决定打开来看。
『小碧,对不起,请原谅我必须先离开你了,没能遵守和你的承诺真的很抱歉,但还是希望你能谅解我这样的决定。
现在我脑海里不断想著最初遇到你的时候,你是那样与众不同,我一直相信这是上帝的安排,是他让我们相遇,让你成为我最心爱的弟弟,我真的很庆幸能当你的姊姊,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因为你让我更明白上帝创造人类的美好,拥有无比善良心地的你是上帝赐予我最大的礼物,你就如同白色的鸢尾花,是那样纯真,不受污染。
记得以後也要常常露出笑容,你的笑容很美、很温暖,别吝啬地只留在照片中,也请记得要继续好好活著,别因为我的死而太过悲伤,答应我,代替我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替我追寻上帝赐予的幸福,然後在每晚的梦里告诉我,你过得很好、很幸福。
千万别为我哭泣,我不怨、也不恨谁,只是无奈这个世界上仍有太多无法感受到上帝的人,小碧,别怨、别恨任何人…那只会让你更加痛苦……别……』
还未写完字迹便断了,至今仍清楚可见尾端彷佛是笔头不受控制画上的线条,字迹的主人该是还有话想说,却已无法再执笔继续写下去。
纸上写著的内容,应该是「白乔碧」的遗言,那麽这便是遗书了,柳夏桢小心地按著原先的折痕将纸张折回原样,并夹回日记本中。
他沉默著,看完那封遗书让他的心情有些沉闷,上头的血迹实在多得夸张,她究竟是怎麽死的?怎麽会流这麽多血?失血过多吗?但又为什麽会失血过多?难道白乔碧就这样眼睁睁看著她到断气吗?不…不可能,若是如此,她也不必写这遗书了。
不知是否受了遗书内文的影响,他的心里窜出一股不安的感觉,最不愿接受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回盪,没错,其实一直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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