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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春的话中张岳隐隐可以猜出皇后的意思,心中不禁暗自庆幸白溪樊在演了一出戏后已经留书出走。知道今天这一遭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张岳索性掸了掸拂尘,在杨春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不瞒杨姐姐说,今日小公子老奴是不会把他交给你带走的。老奴也不为难你,你若是觉得为难就把老奴带回去交差也可以。”
杨春虽然有心搜府,可是没有那个权利。权衡一番之后便叫过守在门口的侍卫将张岳从凳子上拖起来。见杨春真的要带走自己,张岳对她抬了抬手示意有话要说。而后张岳着人叫来府里的管事,小声嘱咐他找到白溪樊之后,就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二皇子身边,随即便抬脚跟杨春回宫复命了。
酉时时分,万俟明风下令停下休息。刚刚扎好营帐,一只全身漆黑的小鸟在万俟明风的营帐前停了下来。听到鸟鸣声,万俟明风戳了戳靠在自己旁边的白溪樊,指了指门口正在梳理羽毛的小鸟将它抓回来。
白溪樊见状挑了下眉,对着那小鸟勾了勾手指那小鸟便飞过来落到了自己手上。白溪樊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那小鸟的脑袋,随手将它递给旁边表情惊讶的万俟明风。
“喏,不是你要的么?”
万俟明风看着一脸慵懒的白溪樊,接过他递过来的小鸟,拿下鸟腿上的小竹筒将里面的纸条倒在手心里。无聊的白溪樊将小鸟抓在手心里把玩,瞥了眼纸条上的信息忍不住眯了眯那双狭长的眼眸。
信是万俟明风留在府里特意保护白溪樊的暗卫传来的,信上说皇后想要将白溪樊带进宫,张岳不肯交人被皇后的人给带进了皇宫,目前生死不知。
“我跟皇后只见过一次面,她无缘无故接我进宫干什么?”白溪樊说完,脑筋一转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侧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万俟明风,白溪樊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手轻轻的握着他的肩膀。
感觉白溪樊无声的安慰,万俟明风伸手揽着他的腰将头靠在白溪樊的胸膛,听着他规律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从小,母后就不喜欢我。只要我做错一件事或是说错一句话,对我非骂即打。贤妃娘娘可怜我,所以经常会帮我上药,给我点心吃。”
“我知道母后恨我是在我五岁那年,我和太子所住的偏殿走水。母后不顾一切的冲进房间,抱走嚎啕大哭的太子。我当时也很怕,拉住她的衣摆希望母后能带我一起走。可是她没有。她一脚把我踹开抱着太子冲出了房间。我一个人缩在桌下,看着母后抱着太子离开,当时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就是想看着我死。”
“可惜我命不该绝,那时候天降大雨,张岳把我了救出来。之后我便发誓,我要好好活着,她越是让我死我就越好好活着。她最讨厌贤妃,那我就跟四皇弟走的越近。这些年我行事小心,她抓不到我的把柄,加上父皇将西北的军权给了我,她忍不住了所以就准备拿你威胁我。白溪樊,你要好好的,从现在起,你只能好好的呆在我身边。”
抚着怀中的万俟明风,白溪樊心中百味具杂。方才万俟明风虽然轻描淡写,可是他内心的难过还是不难听出来,白溪樊无法想象他的童年到底是怎么过的。此时此刻白溪樊终于明白他会对自己这么好,也怪不得他纵然为难也会接受自己。
白溪樊突然庆幸,万俟明风遇到的是他。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在面对那么多的压力之下,那个人一走了之万俟明风会不会崩溃。
“风,把从前的一切都忘了吧,把那些当做是一个噩梦,现在梦醒了什么就都没有了。把你人生最开始的地方设定在你和我相遇的时候,只当是从前都不存在。”
白溪樊就这样抱着万俟明风看着他入睡,伸出手指将万俟明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俯身将人抱到建议的行军床上放好。贴身侍卫自然有贴身侍卫要做的事,呆在万俟明风帐中那么久,已是不正常了。为了不让人起疑,白溪樊替他盖好被子,就来到门口替万俟明风守夜。
今日月光不太好,但不妨碍白溪樊修行。闭上眼睛将纯净的月光吸进体内,白溪樊将那丝丝月华储存在体内慢慢分解收归己用。
这些日子无事时白溪樊也在一点点的琢磨体内的灵力到底该如何运用,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白溪樊也慢慢摸索到了一些门道,虽然还不太灵活,但总归比之前那个任何事都不懂的小菜鸟好太多了。
白溪樊心里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拥有一个特殊的体质,一个虽然不着调但异常靠谱儿的师傅,这一切的一切就如以前游戏中开了外挂一般,虽然难免有波折,但过的还是挺顺心。如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