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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文革”中陈寅恪受了多少委屈、折磨,但他毕竟是幸福的,有谁能享此殊荣?
且看八方人物对陈寅恪的评头论足:
“读陈寅恪的论文若干篇。寅恪治史学,当然是今日最渊博、最有识见、最能用材料的人。”(胡适)
“陈先生的学问近三百年来一个人而已。”(傅斯年)
“始宓于民国八年,在美国哈佛大学得识陈寅恪。当时即惊其博学,而服其卓识。驰书国内诸友,谓今中西新旧各种学问而统论之。吾必以寅恪为全国最博学之人。……寅恪虽系吾友而实为吾师。”(吴宓)
“欧美任何汉学家,除伯希和、斯文赫定、沙畹极少数人外,鲜有人听得懂陈寅恪先生之讲者。……至少可以使今日欧美认识汉学有多么个深度,亦大有益于世界学术界也。”(陈衡哲)
“日本学者白乌库吉曾以中亚史问题向德、澳学者请教,未得解决,柏林大学乃建议请教陈寅恪教授。白乌库吉终于在寅恪的信中得到满意的答案,敬服得五体投地。”(汪祖荣)
“寅恪先生为一代史学大师。这一点恐怕是天下之公言,绝非他的朋友们和弟子们的私言。”(季羡林)
“他可能是见过列宁的惟一(最早)的中国人了。”(金克木)
1967年,“周总理在一次接见广州学生造反组织头目会上谈到‘古为今用’时说,‘你们可以请教中山大学陈寅恪先生……’”“周恩来有一次在正式场合说过,光是凭陈寅恪不乘蒋介石派来的飞机去台湾这一点,陈寅恪的所有问题都不成问题。”6
注释:
1 读“戏”,意“四十”。
2 指50年代毛泽东访苏,闲谈时,斯大林向毛泽东打听陈寅恪其人,并说知道此人的历史著作。
3 4 5 6 转引自陆键东《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三联书店,1995年12月版,第359—473页及第1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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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儒家”梁漱溟
“最后的儒家”梁漱溟(1893—1988)先生逝世后,为联系出版《梁漱溟自传》(梁培宽编)、《梁漱溟传》(梁培恕著)事宜,笔者与他的两位哲嗣一度过从甚密,多次叩访。梁氏兄弟一住北大,一住社科院,令我吃惊的是两家的陈设十分简朴,甚而可以说是简陋。大概是遵先父“三不”的家训(不谋衣食、不顾家室、不因家事拖累)而奔赴所致。寓所没做装修,且家无长物,上世纪80年代巷陌人家的家居水平。惟培宽先生八平见方的小客厅内梁漱溟那幅头戴瓜皮帽的遗像十分醒目:孤峰独秀的鼻翼、微翘紧抿的嘴角、深邃不屑的目光,真能逼出你皮袄下的“小”来。
笔者好奇,梁漱溟这尊严峻冷面“佛”的背后,究竟怎样一副悲天悯人的心怀,他还有无另一副面孔?我搜罗浏览了梁漱溟先生生平的相关著述,“自传”、 “传”、“评传”、“纪念集”之类的著述、回忆文字十二本,融以与培宽、培恕的多次交流,梳理扒抉一番,试图用琐屑的细节拼出梁漱溟“凡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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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
梁漱溟先生是以著名爱国民主人士闻于世垂于史的,至于是在国内外享有盛名的学者、著名的哲学家、教育家身份当为次。他毕生的爱国言行世人皆知,毋须详细介绍。但为理解其形象的完整性,就他人生之旅中为“国事”所发惊世骇俗的言行或精彩绝伦的名句若干片段节录于此:
“我要连喊一百声‘取消特务’,我们要看特务能不能把要求民主的人都杀完!我在这里等着他!”1
1946年5月11日、16日,爱国民主人士闻一多、李公朴相继在昆明被国民党特务暗杀。全国震惊!时为民盟秘书长的梁漱溟闻讯后,勃然大怒,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了这番话。他坚定地表示,他本想退出现实政治,致力于文化工作,但现在却无法退出了。梁漱溟践履笃实,冒着吃“第三颗子弹”的危险,代表民盟,赴昆明调查李、闻惨案,终将反动政府暗杀民主人士的罪行告白天下。
“一觉醒来,和平已经死了。”2
1946年六七月间,蒋介石悍然在全国发动大规模内战,“政协决议”被撕毁。周恩来毅然由南京移居上海为抗议。9月30日,周分别致函马歇尔、蒋介石,严正警告。梁漱溟为国共和谈不厌其烦地奔走其间。10月10日,梁漱溟邀周回宁继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