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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一个脚指头!”刘妈妈也附和道,“你是知道的,小姐自小就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二岁开始识字,三岁就由老爷亲自启蒙开教,咱家老爷是何样人物?当年殿试,皇上御笔亲指的状元!”刘妈妈又开始翻起老帐来。
书玉嗔道:“妈妈又来!你说得这些,跟我现在挖荠菜有什么关系?我爹当年辛苦教我,难道为了现在能挖得快些么?若这话叫我爹听见了,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喜是悲呢!”
刘妈妈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小姐是实在聪明的,当年不过跟我们一样,眼眉下扫过这菜一眼,现在看来,跟它最熟的,竟还是小姐!”话说到这里,刘妈妈自己也觉得有些没头没脑,只得尴尬地收口不提。
“哈哈,刘妈妈,看你今儿马屁就拍到蹄子上了,谁叫你自己不争气,挖得慢呢?为掩饰才去溜须拍马,现在好了,惹得小姐嘲笑了吧?”酒儿一旁见刘妈妈窘样,一时好笑,幸灾乐祸起来。
“油嘴滑舌的小丫头,快**的吧!你就快过我了?一挑子上的泥巴,谁比谁更烂?”刘妈妈嗔道。
说笑之间,倒解了不少困乏,时间慢慢地过去,书玉抬头见日至中天,知时近正午,便对酒儿和刘妈妈道:“时候不早了,今儿咱们也算收获不错,走,再去上头看看兔子去!”
酒儿乐滋滋地挽起已是装满大半的竹篮,刘妈妈扶起书玉来,三人就再向半山腰走去。
正走到她们昨日所设陷阱附近,书玉忽然看到,从山上不远处,沿着小路就慢慢走下来一个人,她悄悄捅了刘妈妈一下,后者也发现了,遂又拉了酒儿一把,三人这就都停在路边,只等这人过去,方好入林中察看。
这人慢悠悠地过来的,待走近身边,书玉细看之下,发觉原来是个老汉,个头不高,还微微有些佝偻着腰,一身灰扑扑脏兮兮的粗麻布衣,上面还打了不少补丁,脚上趿拉着一双破烂草鞋,满是泥土的脚趾,大咧咧地呈于人前。
再看其相貌,见是张黝黑中带些焦红色的老脸,瘦而狭长,遍布皱纹其上,可隐于一双长眉之下的双目,却是奕奕有神,此时正骨碌碌直转,亦在上下打量着书玉一行三人。
书玉们乖乖守在路边,指望这人赶紧走开,好让她们进去看自己的兔子陷阱,这直接关系到她们今天能不能吃到新鲜的兔肉,因此当这老汉总也不肯走时,三人都感到,很不耐烦,也都对这老汉,有了些许不太友好的想法。
想干什么?套近乎吗?书玉们心里都有些不安,到底她们三个女人,又对这里不熟,心里隐隐都有些害怕起来,书玉悄悄握紧袖口里的小刀,安慰自己,不过是个老头子罢了,真闹起来,咱们三人一人一脚,踢也踢晕他了!
“你们几个,怕不是这下头庄子里的人吧?”正当书玉三人的忍耐到了极限时,这怪模怪样的老汉,却忽然自己开口了。
第二十六章 老九根
第二十六章 老九根
书玉听见怪老头问她们几个,是不是庄子上的人,心里有几分嘀咕,口中便回道:“老伯这是何意?我们几个正是从山上庄子上过来的。”
这话回得极妙,书玉对自己感到满意,心想什么叫说话的艺术,这就是最好例证!可惜自己从前的领导从来体会不到,不然自己也不至于混了半年,连部门经理都叫不上自己的名字来。
往事不堪再提,当下再说这老汉,听过书玉的回答,竟桀桀地怪笑起来,眯成条小缝的眼睛,看不清眼珠,不过大概可以猜出,他正看向书玉她们。
“知道你们是下头庄子上来的,你们又不是城里的公子哥儿,骑马来这儿狩猎。不过看你们们几个穿成这样,是挺像个农人,可脸色白皙,双手娇嫩,这又不像是常在田里干活的了。你们自己说,若不是新来那庄子里的,是什么?”老汉说话的样子十分难看,若不是听他口气,书玉还真看不出,原来他是在笑。
“新不新来,于你什么相干?大路一条,各走各行,老大爷你管那许多做什么?”见书玉不开口回话,酒儿便有些忍不下去了,她最是心急嘴快,这就抢白了对方一句。
“小丫头说话挺横,你们不会是,城里来的那几个破落户吧?”老汉一句话,将酒儿和刘妈妈惹毛了。
“什么叫破落户?谁是破落户?我们不过是家里有事,不便于城中久留,来这里过渡几日,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你现在狗眼看人低的,若我们明儿回去,看不让府里小厮来教训你才怪!”刘妈妈怒气冲冲地上来呵斥,她心想你这老汉,自己衣衫褴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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