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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政掌心里的口子还挺深的,目测四厘米这么长,木屑还嵌在里面,血肉模糊,这孩子方才多生气可想而知。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董慈头一次见赵政发火呢,怪稀奇的。
董慈用酒洗了刀子,又放在烛火上烧过,拉开赵小政的掌心,看了看伤口道,“有点疼哈,你忍耐一下,木刺不挑出来会化脓,这非得要弄出来不可。”
赵政嗯了一声,董慈小心的把木刺挑了出来,又用烈酒把伤口洗了,赵小政虽然疼得手臂紧绷,但一动也没动,连哼都没哼一声,董慈心里赞叹,心说这哪是一个九岁小孩该有的心智。
董慈把赵政的手掌包好,洗干净手了,这才挪到榻头道,“我开始按摩了,力道重了你就说,有什么要求随便提。”
得益于做奴婢的生活经历,董慈瘦归瘦,力气却不算小,按摩起来也没费多少劲儿。
外面波浪拍打的声音很大,风吹得人心神不宁,董慈觉得应该闲聊点什么,一边按摩一边随口道,“白天我见两个小孩儿跟着公子,以后要做书童用么?”
还有比八岁的小孩称呼另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小孩更奇怪的事么?赵政睁眼看了小奴隶一眼,低声回道,“放在身边做事的。”
董慈哦了两声,又问,“好点了么?”
赵政这次连眼睛都没睁了,低低嗯了一声,看着就不像想聊天的样子。
董慈也就不说话了,她对自己的手法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赵政就睡熟了。
第二日巧意进来伺候赵政洗漱更衣,见厢房里空荡荡的,吓了一跳,拉着董慈问,“这是怎么了?遭贼了?”
董慈忙摇头道,“公子有些晕船,房间里桌椅摇摇晃晃的,他听了闹心,大半夜没睡着,让我把多余的东西扔河里了。”
巧心也是个会晕船的,一上船就头晕眼花吐个不停,巧意照顾姐姐照顾了一晚上,知道晕船的苦处,闻言立马朝里间看去,低声问,“那公子可还好?”
正说话间,赵政从里面出来了,巧意忙将水搁在了架子上,见赵政面色还好,这才放下心来。
董慈无事可做,呆在厢房也无聊,索性就出来了。
天刚亮不久,阳光正是明媚,董慈围着船只转来转去,打算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这艘楼船。
得益于建筑工人鲁班对木匠行业做出的伟大贡献,战国时期造船技艺有了很大提高,董慈对造船虽是没有研究,但仔细看,也还是看出了些门道来。
这只船航行轻陕,而且还雕刻华丽,同旁边不远不近跟着的那艘暗红色轻舟一样,也是风帆楼船,别说是载个人渡河了,就是出海航行都没问题。
史书上说‘齐景公游于海上,六月不归’,想来是确有其事。
梅州包的这艘船有两层,上面都是些小隔间,估计是用来临时存点东西的。
董慈饶有兴致地退远了几步,绕到船尾的角落疙瘩里,视线来来回回扫了几遍,果然发现了船尾舵!
船尾舵、风帆、指南针并称为确保航船安全的三**宝,地位可想而知。
董慈想伸手摸摸这个古代版的导航装置,结果够不到,就往楼梯上爬了两凳,站得高,也看得远,董慈正想再上去点看看,就被楼梯下面一撮翠绿的颜色吸引了目光。
船上四不着边,能看见点绿色那可是真稀奇。
董慈霎时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下了楼梯绕进去,弯腰把这丛细长的草叶摸了出来,甩了甩灰,拿到阳光下仔细看了起来。
董慈虽然没当成医生,这么多年却还留了点学医的后遗症,见到花花草草什么的,第一反应不是漂不漂亮好不好看,而是入不入药,什么习性,生产地哪里,功效如何。
董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叶子里面是红色,外面是绿色,倒也挺奇怪的。
植株细长,叶形椭圆,有汁。
这么念起来是有点耳熟,董慈好奇地把草凑到鼻尖上闻了闻,觉得有些发苦。
背红正绿,植株细长,叶形椭圆,形如小草,汁液发苦,有毒!
董慈手一僵一抖,手里的草药差点没直接甩了出去,心说不可能罢!
红背竹竿草!
这可是濒危灭绝的国家三级保护植物!
焉是焉了点,品相也不太好,但这种在医学博物馆里被供起来的精贵宝贝,她居然随随便便就捡了这么一大撮!
董慈兴奋地拿者这撮草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宝贝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