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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钱只能算是小鱼小虾罢了。可想而知,后果有多严重——老简简直暴跳如雷,一边把所有债务推到他头上,一边动用各种关系找他。”
“既知原委,你,为什么不揭发他?”慕憬打断。
老关伸伸腿脚,反问:“你不是也尝试过写匿名信了?”不待她有所表示,他继续说,“那些年,他是什么地位?不要说你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有,你也难以递送上去。所以,你父亲才不得不采取了下下策。他——走了,对不对?”
慕憬缓缓点头。雪渐渐大起来,堆积于头上、肩上、身体上。只有轻飘飘落于面上的几片,温柔地化成水,如泪一般顺着面颊滴下来。
老关再度喟叹一声,举起自己的酒罐洒半圈,低声说:“老弟,天堂再聚!恕做哥哥的无能,不能还你清白。”
慕憬垂头不语。老关拍拍她的肩,“不要以为我也是来做说客的!我对慕容,不能说十分了解起码也六七分不差。不按牌理出牌是他慕容氏一贯的作风。所以他做起期货来让人闻风丧胆,所以他能得到老简最大的信任又滴水不漏记录下罪证。不要说你对外极力辩解,就算你一个字不说,我也知道他断不会把那些危险东西留给你的。丫头,好好保重!”
第一次觉醒
不记得怎么离开体育场蹒跚到车子旁边的,只感觉浑身颤抖,腿脚冻得如冰棒一般僵硬。她哆哆嗦嗦地呵气掏钥匙,冷不妨身旁跳出来一个年轻人。对着那身形,慕憬越发颤抖了起来。
夜幕尚未完全降下,她强自定神于微光中眯眼,打量来人。那是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孩,高大但身形尚未饱满,气质干净,左侧耳朵戴着一只小小钻石耳钉衬托得面庞有三分阴柔,肖似——江北。迎着她的打量,他对着她笑了,一口整齐白牙,几许灿烂。笑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她失落地吐了口气,却放下心来。
他自来熟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说:“冷吧?这鬼天气,雪大概停不下来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喝两杯暖和暖和·”
这种搭讪在国外并不少见。
归国后一直蜗居,她不知世风为何。想缩回手去,但迎着那张胸无城府的笑脸,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来。雪越来越大,地面积了薄薄一层冰。市政还未来得及给道路喷洒融雪剂。现在开车的话,轮胎会打滑,道路会非常拥堵。重要的是,她的确太冷太冷了,冻得痛彻心扉,极度渴望温暖的感觉。
沿工体北路西行,很快便到了酒吧街。男孩熟稔地牵着她,选择最大最著名的夜店走进去。那是一个高消费场所,门口泊着密密麻麻进口高档车。随便抬眼,轻松就可以发现当红明星的倩影。
慕憬浑浑噩噩地走着,直到喧闹热烈的暖意扑面溺住口鼻四肢。她茫然无措地张望,尽是热辣时尚的青年男女,光怪陆离的射灯,迷离的电音。胸口因强烈的节奏感而不适,徐疾跳动中,四肢供血却又顺畅起来。
男孩上前自作主张帮她除去外衣,搭于自己臂弯,然后亲昵地为她整理好衬衣领口,侧头思索一番,将自己颈上丝质围巾替她戴上,系好繁复的花样。他神情十分认真,最后满意地牵上她的手,继续朝吧台走去。
围巾有点扎,她不经意扭动脖子,接收到近旁冷冷的视线。她不想与之对目,然而眼睛已经瞥到周川。他窝在小格间沙发里,眉头紧皱,冷冷地盯着她。与周川同坐一起的是一对男女,咬耳私语着,一边随意上下打量她。
她牵牵嘴角算是招呼。男孩觉察到她脚步的迟疑,没有回首,拉着她径自朝酒吧更深处走去。
隐蔽的小角落,离周川一行几乎是大大的对角线,她心底不由感激男孩的体贴。他扬手,点了一支洋酒。慕憬余光看到价格,待waiter离去之后俯身问他,“很贵的!你的钱——够?”
男孩瞅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
她接过男孩递过来的酒杯,啜饮。音乐更大声起来,嘈杂得头痛。男孩对她举杯,暗色中神情突然显出一丝阴郁,电音摄人心魄。她抑制不住地脆弱起来,疯狂想扑进他怀里寻求慰藉的冲动,在心底叫嚣得要命。身体强自枯坐,她颤抖着不由地猛灌下几大口酒。
男孩突然开口,嘲讽地说:“我没有钱付账。你付,不就行了。”
感觉酒精令神经迷茫起来,她嘴上嗫嚅着,“我,我没带那么多现金。其实,我本来也没什么钱。存款加起来,大概还不够付酒账的。”
他讽刺地笑起来,“你说你没有钱?哈哈,你可真幽默啊!没有钱?你开MASERATI穿P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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