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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昏昏沉沉的,妓院里的酒,或多或少都加了些料,李清吾觉得浑身火烧火燎的,憋着一股热气想要发泄。信步行至靖河,李清吾做了一个让之后的自己后悔不堪的决定,跳下河洗了把冷水澡。
其实,说是洗澡,不过是将整个人浸在水中散发身上的那股子邪气,待到觉着冷的时候,李清吾才抖抖索索地爬上岸,湿漉漉地回唐府。
要说李清吾这个样子回去还是有私心的,至少让唐安宁看到自己的可怜样子能够用心软,既往不咎,他一直都知道,唐安宁心肠极好。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唐安宁并不在荷院。时逢唐夫人四十大寿,作为家里一份子,无论唐夫人愿不愿意,唐安宁理应出席。于是,回到院子的时候已入夜许久了。
李清吾回到屋子没见到唐安宁,当即决定放弃苦肉计,先泡个热水澡,怎料寒气已侵入体内,不一会儿,李清吾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了。唐安宁回来的时候,经过李清吾的房间,听到屋内喃喃细语,便停下了脚步。
李清吾自然不知道唐安宁就站在门外,混沌之中还不忘抱怨:〃臭小子,一天到晚摆着张死人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童子鸡!我冤?,有火不能泄,还得靠冷水降火,不知道会不会冻出什么毛病来,若从此以后不举,那可就亏大了!〃
唐安宁好笑地站在门外听,越往下听越令人面红耳赤,便在门前咳了一声,轻轻叩门道:〃清吾,睡了吗?〃
李清吾闻言,难受地哼了一声,凄凉非常道:〃安宁~我快死了!〃
唐安宁一惊,连忙推门进去,只见李清吾斜躺在榻上,面目绯红、眼神迷离,外衣衣襟大开,露出精致迷人的锁骨和皙白的肌肤,唐安宁不由得喉头一紧,刚想发怒让他穿好衣服,却听到李清吾发出难耐的□,意识不清地说着诸如〃我错了〃,〃安宁,别生气〃的字眼,唐安宁才意识到李清吾可能是病了,连忙上前托住将要往下掉的身体,半托半抱着扶到床中央,探了探他的额头,热得烫手,当即叫了王叔过来,吩咐快去请大夫,自己则到厨房给他煮了碗生姜茶。
幸亏发现得及时,大夫过来诊病完后,开了药方,语重心长地对唐安宁道:〃这位公子内有邪火,又逼入些寒气,故而冷热交加,难受至极,唐公子少年心性,还是要体谅这位公子的身体,想您仪表堂堂,什么样的人不愿俯首臣下,这下药用强的手段不是君子所为啊!老夫看这位公子宁愿冲凉也不愿委身于你,可见强求不得,还望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唐安宁哭笑不得,却又不好解释,便也不说破,唯唯诺诺地将大夫嘱咐的一一应下,让账房给送了些银两,这才把人送出去,忙到最后已经是子时了。
喝完药的李清吾出了一身汗,脸色已渐渐恢复,也不再梦呓,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唐安宁见他衣衫尽湿,便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里衣,想要给他换上,脱下他的衣服,健硕的身体再次展现在眼前时,唐安宁顿觉口干舌燥,舔了舔唇,伸手向那玉白紧致的胸膛抚去,李清吾〃唔〃了一声,唐安宁霎时触电般收回手,苍白着脸站起来,将手中的衣服丢在李清吾身上,慌慌张张走出屋子,对伺候在外面的小厮道:〃去给李先生换件衣裳,我把衣服放在床上了,我先回房间,有什么事叫我。〃言毕,像是被人追赶似的逃回了自己的卧房。
翌日,李清吾神清气爽地醒来,记忆回到昨夜,依稀回想起唐安宁那张绝不作假的关切的脸,李清吾对苦肉计发挥作用感到十分满意,将自己收拾干净后,打算去找唐安宁一起用餐,却被告知唐三少一早便随唐老爷视察书铺经营去了,无法,只好折回头吃了顿不是滋味的早饭,之后,便只身来到书画间作画,将昨天唐安宁没有完成的一一补上,这一画,已是未时了。
丫鬟端进来的酒菜早已凉透,李清吾推门而出,望着略显阴郁的天气,心里闷闷的,问了问身边的侍童唐安宁回来没有,侍童道尚未回来,李清吾心中诧异,唐安宁对营销之事本就不甚上心,最令他沉迷的无非书画二字,这么久没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拉住往正院走去的王管家,李清吾问道:〃管家大叔,可知唐三少现在何处?〃
王管家将手中的包得精致华美的画卷递给身边的小厮:〃将这幅画送到成安分店,要快,买主急着要呢!〃待小厮小跑着出了门,王管家这才对李清吾道,〃少爷今儿早和老爷出门巡视去了,还没回来?我刚刚看到老爷就在正屋里用饭,少爷也该回来了呀,莫不是被留在店里了?李先生找少爷有事?〃
李清吾没有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