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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其量,他也只是个以貌取人、肤浅的普通男人。
想著,他居然厌恶起自己。他又凭什么以两种标准衡量自己与她?
他到底想要怎样、想要什么?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头一次,他感到空虚,意识到自己是那么不快乐。
他以为自己并不在乎那些无聊的闲言闲语、蜚短流长。
但,显然他太高估自己了。
“不……不……不要……”祝心萝皱紧眉头,喃喃呓语著。
戚牧礼凝视她状似痛苦的神情,浓烈的不舍与懊悔油然而生。
她白皙的颈子上,还留著一圈明显的红痕与青紫,显得分外骇人。
“不要……呜……”
她的眉心纠结,发出难受的呻吟。
恢复冷静的戚牧礼,爱怜的轻拂她的眉心,低哑的呢喃:“对不起……”
如果,她不是那个男人的妹妹,他是否会如此排斥她闯入他的心房?
他扪心自问,答案呼之欲出。
她擅自离职后,他不再有丰富、可口的餐点吃,周秘书才老实告诉他,所有的早、午餐,都是出自她之手。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有一股暖流滑过他的心窝,融化他的冰山一角。
他不是没谈过恋爱,却从未因为察觉自己爱上一个女人而逃避,唯独她,令他没来由的心慌,格外想念。
他参不透个中差异。
祝心萝从噩梦中惊醒,没有血色的脸孔,有著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
她转动眼珠,打量四周环境,颈部传来的剧痛,让她下禁哀鸣。
她还活著……孩子呢?惶恐的摸著肚子,暗自祈祷著。
“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戚牧礼敛眉,劈头第一句就问。
听到他低沉的嗓音,祝心萝的心揪得好痛好痛,深刻的恐惧席卷而来。
她不能让他知道孩子是他的,否则以他憎恨她的程度,必定会强迫她打掉。
“孩子……是我的?”他低柔的音调假设问道。
祝心萝紧抿乾涸的唇办,缄默不语。
重重吐子一口气,戚牧礼等著她开口。
说谎吧!再说一次谎,最后一次谎。
撒完这个谎,她就带著孩子,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哀,莫大于心死。
“不是,孩子不是你的。”她尽量维持平静,绝望的说道。
她不认为,一个想掐死她的男人,会相信她的话、留下孩子。
孩子没有爸爸,比起她失去孩子,后者更教她痛不欲生。
戚牧礼脸色铁青,怔然的瞪住总是轻易挑起他脾气、令他发狂的女人。
他拳头紧握,青筋暴突。
“对方是谁?”未经思索,就这么脱口而出。
他冰冷的口气,活像是质问红杏出墙的妻子。
她答不出个所以然,因为她压根不认识其他男人。“重要吗?”只好避重就轻的反问。
“是不重要。恐怕,连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他撇唇讥笑。
祝心萝强忍著满盈的泪水,就让他这么以为吧!
“我会给你一笔钱。”他起身,临去前如此说道:“当作遮口费。够你们兄妹俩吃一辈子。换句话说,就是请你高拾贵手,别像令兄一样贪婪。”他扬唇。“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关上门,祝心萝忍不住痛哭失声。
这是她的报应吗?
那么,也够了。
第八章
隔天,戚牧礼果然差了周秘书送支票来,上面的金额,怕是她花三辈子也赚不的天文数字。
祝心萝没有推托,仅是默默的收了。
她就顺著他的意思,将自己营造成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至于周秘书的所有问题,她一律三缄其口。
接下来几天的中午、傍晚,周秘书都会提著热腾腾的鸡汤来探望她。
祝心萝备感疑惑。终于在第五天忍不住开口问:“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周秘书怎么有空?”
周秘书笑笑的说:“当然足总裁允许的。”
祝心萝的俏脸黯淡下来,提及他,心不免又是一阵揪疼。
“其实,总裁这几天一直很自责。”周秘书语重心长的说:“他几乎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甚至,我还看到他抽烟呢!”
跟在他身边那么久,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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