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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幡然醒悟,恨不能煽自己两耳光子,世上果然是美色最害人,人被色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眨了眨眼,努力笑得一脸无害天真纯洁:“我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水榭公子秦江月。江湖上都传说你死了。”
秦江月眯起狭长的眼眸,遮住了眼底涌动的寒意和杀气,对我笑得温文儒雅,看得我胆战心惊:“是么?弄萧,我们可曾相熟么?”
我连忙摇头,努力克制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当然不曾。秦公子以后唤我萧萧便是。其实我认得你,是因为你是闻名江湖的水榭公子,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得你,我一个平庸无名的小民,怎么可能与你相熟?记得当年你在当阳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我远远的在街市上曾望见你,人家指着你说,看,那就是天下间最美的男子。”
说话间,心里暗自佩服一下自己,只不过搜了下听过的江湖八卦,须臾间编出这么一堆谎话,竟不打嗝,看来我这脸皮有增厚的趋势。
秦小公子果然被我糊弄住,眼底的杀气退去,迷惘地眨了眨眼,语气轻描淡写:“那你该知道我现在还被人追杀,你带着我不怕惹祸上身么?”
我心底一寒,望向他漆黑无神的眼底,忽地想起当日水莲说秦江月已经武功尽失,现在的他就仿佛初生的婴儿一般,无力保护自己,偏又生得倾城之貌,引得无数人窥伺,在这女人为大的世界里,他孤身一人沿途被追杀逃亡,这一段日子来,恐怕过得艰辛煎熬之极。
偏偏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我即是所有阴谋的罪恶之源,有一日他若发现我就是算计他的相国府三小姐水萝衍,会原谅我么?怕是将我拨皮拆骨也难消心头之恨。
可是若叫我不去亲近秦小公子,绝不可能!能得一日是一日,也许有一日他肯相信我不是那个水萝衍呢!我握住他的手:“若是害怕,当初便不会背你回来。”
秦江月闭了闭眼:“哦,那萧萧你为何喜欢我的名字呢?”
他刚刚流露出的神情全都褪去了,只剩下脸上淡漠的温和,看得我心头发堵,好似风中打转的落叶没有依靠。
我眉眼一弯露出整齐的白牙:“江月江月,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何等缠绵委婉又气象万千,清冷孤绝,愁思满怀,怎不叫人怜爱喜欢?”
脾气暴躁的夫郎
秦江月恍惚地看着我,忽地清雅勾唇:“你爹爹喜欢吹萧,你也会吗?”
咳,秦大美人笑起来真是惊鸿照影,眉眼脉脉藏了烟波浩淼的山水,叫人怎么也看不够,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还叫不叫女人活了。决定了,为避免他祸害众生,我更加坚定要早早收了他做夫郎,造福天下苍生。
我咽下口水,努力点头:“会,以后我吹给你听。”心里隐隐高兴,在这里我样样不如人,大字都不识一个,拿得出手的只有这萧,嘿嘿,想当年老爸不遗余力地培养我只望我哪一日成就一代吹萧大师,如今能拿出来博得夫郎一笑,也算学以致用了,深深佩服老爸眼光之深远,培养技能之实惠。
嘿嘿,由此可见有风花雪月之长重要之极,是居家旅行,泡美男拐夫郎必备之技能,得之受益无穷啊……
擦干头发,乌亮的青丝垂下来,衬得秦江月分外俊逸。我呆呆看了半响,傻兮兮问一句:“你还在发热,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他躺在那里懒洋洋斜睨我,淡漠开口:“不必。我自己就精通药理,要那些庸医来,凭白地烦心。我说个方子,你记下去药铺里抓来煎。”
水榭公子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唤的,我拿着方子仔细瞧了又瞧,那些药有外敷的,有内服的,我却看不出门道。
本要唤小二姐替我抓药,但转念一想在此处人生地不熟,让别人买药着实不放心,多一味少一味都了不得,还是自己去的好。
我仔细给秦江月涂了黑色的膏药,端详良久确定看不出多美貌的样子才消停。秦江月被我看得不耐烦,鼻孔里哼一声,我尴尬地笑笑,依依不舍掩好房门出来。
先去城西的药铺抓好了药,又顺道去街市上挑了一把音色还不错的长萧,预备回头给秦江月吹,在布庄给秦江月买了两套天蚕丝布料的柔软衣物,仔细包好,他受了伤,粗布衣裳极易损到伤口,想了想,又挑上一块面纱。
有银子就是好,想当初我讹诈水莲的时候,没想到水家出手如此挥霍,直接给了我十几万银票,我走时留了一半给大宝,此时手里还有八万两银票,一百多两碎银,给秦江月养伤绝对没问题。
回客栈的路上,瞧见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