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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跑得远远的,使他无可奈何,尝试过十几次后,他也只得打消了念头。
至于再借由那“散淤”法将储在阿单体内的内息重传回自己身上来,他虽仍有此念,但却从不敢在阿单面前提起。
“散淤”之苦痛非人能忍受。当初为救他性命,无奈之下只能与阿单施行此法。他是保住了自身性命,但阿单却大病了一场,足足昏迷了七八天都没有醒过来。那时,他没有一点儿内力,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若不是栖风谷里种植了无数师傅有空时栽种的珍贵药材,又有师傅遗留的大批医书,他只怕要眼睁睁地看着阿单在他的眼前死去!
每次忆起那段恐怖的时光来,他总会心惊胆战上许久。阿单已经替他死过一回,他绝对不允许她再一次陷入绝境!所以,这些年来,他为保阿单的性命。每日均会把自己的内力渡一些给阿单,借以压制她体内潜伏的汹涌内息。
于是,每年就这样拖着过去了。但再这样下去,却也不是仟么好事,在阿单体内的内息若不加以融合,终究是要引导至体外才是最好的结果。否则,那危险的内息始终会危及阿单的性命一一而这正是他时刻刻都担心的事情!因此此次出谷,除了顺应阿单的心意出谷一游之外,他惟一的目的便是没法寻访名医,以解阿单的苦楚。阿单对他来说,是这世间除却师傅之外惟一的亲人啊,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危险降临在阿单身上,他绝对不允许!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收回内息,静静地睁开双眼。夜已深,冷冷的夜风从远处的山涧掠过,但黑衣依旧身形不动,将呼呼大睡的阿单紧拥在怀中,替她抵挡住夜风的冰凉,而犀利的视线则直直地射向不远处!
“兄台果然身怀绝技。”山草无声地分开,从黑衣紧盯着的某处缓缓地走出一个人。一身白衫,身材颀长,正是白天和黑衣一起用筷子射人的公子。白衣公子见黑衣不出声,便开始自我介绍:“在下宫立松。”
是那人!黑衣微微地瞥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来,并不理会对方。
“这位小兄弟身有奇恙,是不是?”宫立松对黑衣的不理会并不气恼,径自走丁过来。
黑衣这才望子宫立松一眼,心中因对方的话而触动。
“在下家中有长者深谙歧黄之术,我虽不才,但耳闻目睹久了,也略知一点儿皮毛。”宫立松微微一笑,停在黑衣身前五尺处,
“况且刚才兄台为这小兄弟输送内息,不是吗?”
其实,他未说出的是,今日在小镇见这小少年虽活泼好动,但仔细望上一刻,却可以看出他气浮体虚,似是曾经身受重创。
“你说……”黑衣慢慢开口,黑眸一眨不眨地盯住眼前刺目的白衣年轻男子,“你家有人懂得歧黄之术?”这人身怀武功又姓“宫”,莫非……
“兄台看来甚少在江湖走动。”宫立松也盘膝坐于石上,俊美的面庞带着几分自负,“‘武林江湖,宫家维护’这句话,兄台可曾听过?宫家,乃是江湖中最赫赫有名酌世家大族呵!”
“不曾。”黑衣干脆地摇头。哼,这混沌江湖,哪里来的什么公家啊!宫家?以前偶尔曾听师父笑谈过一回什么宫家,但师父也曾说过它早在十几年前便已没落。
“兄台真会说笑。”宫立松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宫家乃武林中大家公认的正义之族,凡是这江湖武林中任何有争议之事,只要我宫家开口调解,从来未有人不服。”也从来无人敢对宫家不敬。
“哦?”黑衣冷冷地一笑,“只可惜啊。”可惜什么,却又不说出口来。
“我知道兄台是说十七年前宫家曾因家乱而关门避世十数年的事情。”宫立松轻叹一声,“幸好我家新任宫主如今已长大成人,这也是我武林之福啊!”少了宫家,这武林哪里还像什么正义的武林!
黑衣不语,只听他继续说下去。
“兄台也曾于十年前参与过上届的华山论剑,自然明白那一次的混乱与可笑。”宫立松叹声连连,“遥想数十年前的江湖是何等的正邪分明,十年一期的华山论剑是我武林最为盛大的武学盛事啊!”而上一届的论剑留给武林的只是一个无聊的笑话罢了,“如今我宫家重回武林持掌正义,岂不是武林之福?”说到激动处,他的双拳不禁紧紧握起。
“我从不曾见过什么‘华山论剑’。”相对于他的激昂神情。黑衣却说得极淡。十年前他首次出谷惟一的收获,就是捡回了一个嗜肉、贪睡和怕痛的讨厌鬼、爱哭鬼,而非“参与”了什么无聊的论剑。
“兄台何须瞒我?”宫立松依然笑道,“兄台当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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