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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机会了。”通天之门也看不得秦擎苍如此落寞,于他而言,只想记着好友无赖又灿然的笑容,而不是这般的垂头丧气,士气全无的模样。
泛红的双眼转了两转,秦擎苍将眼泪生生逼了回去,从桌岸上取来酒具斟满了四杯酒水,一一放在通天之门、碧华以及剑君同灭神针的面前,想了想又倒了三杯,将其中两杯放在锁魂珠之前,自己取了最后一杯,向天敬上一敬,便一饮而尽,本是甘甜醇美的美酒如今一入喉却苦不堪言,差点又令他鼻端一酸忍不住泪意。
灭神针强自蹦起,一头栽进酒杯之中,本体泡在酒水之中颇为陶醉地晃了晃,而剑君则是轻轻一碰,令酒水全洒在了剑柄之上,虽然没有任何言语,其他人却仿佛听见了他们爽朗的笑声。碧华端起酒杯踉跄着走到通天之门身前,蹲坐下来后先碰了碰放在他面前的酒杯,又回首向锁魂珠方向扬了扬,仰首喝下后,大笑数声道:“再满上,今日我等不醉不归。”
一边是血海尸山,一边是美酒佳酿,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极端,同时出现如今的器神殿内,却无端令人心有戚戚然,恨不得别看眼去,不要再看。
第三百八十一章 舍身
酒尚未饮完,那一直嘭然作响的巨大心茧轰地一声骤然爆裂开来,血气弥漫,不过片刻就将整座器神殿渲染成了一
座红色的殿堂,只是那绝非吉祥的色彩,却仿似召示着死亡的来临。
陈谨所在的大殿之内经过一番胡乱厮杀,活下来的只余十来人,个个大喘着粗气,双眼腥红,犹自盯着臆想中的对
手不肯罢休,不知疲倦地追杀着曾经的伙伴,陈谨也杂夹于其中,从其动作分明可以看出已无一丝理智,用人形凶器来
形容也不为过,除了厮杀再无其他意志。
碧华仰首又喝下一杯美酒,开怀大笑地道:“当日菲菲炼制出这酒杯,可真让老夫大吃一惊啊,无论如何老夫也想
不到,只因一点乡愁作崇,收下这莫名而来的小老乡作徒弟,会给老夫的生活带来如此翻天巨变。若无她的出现,想必
如今老夫还得在夜神府装傻充愣,被人当做炮灰垫脚石,更不会有突破之期,哈哈……,如今更能对上灭杀过仙皇的杀
神,此生不虚罗,也算死得其所了,哈哈……。”
“再干一杯。”通天之门用已经看不出形状的手举起酒杯,与碧华、秦擎苍又碰了一下,故做豪爽地将杯中一饮而
下,只可怜魂体周遭水迹遍地,是一滴也未落入他的肚中,但众人却均视而不见,大声鼓噪着继续再来。
从血气蔓延到他们所在之处起,众人就知道最后一搏继续到来,这美酒就成了他们最终的寄托,只因谁也不敢保证
是否还有机会重聚,过了今朝也许就是血海涛天的仙界未日了,而身为罪魁祸首的他们,也许已为天道所不容,即使有
可能再轮回。只怕也修不得真成不了仙了。
就在这样绝望的氛围中,众人畅饮美酒,各自回忆着曾经的过往,似乎希望借着这最后的机会将一生都浏览一遍。
好的坏的,高兴的悲伤的,凡属于自己的记忆都不想错过。今日过后世间当不复他们的存在,人性善忘,岁月流逝,也
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事迹,如同千千万万年前那些博古通天呼风唤雨的大能一般,被尘世所遗忘,似乎未来过一般。
沉沉的闷雷声已于荒星之上响起,众人心知是天雷降临。却依然不为所动喝酒聊天,劫雷未至,他们的灵力仍被禁
锢着,依然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也由不得他们有所作为。只是殿中气氛攸地凝重了起来。时不时便会望向锁魂珠方向,
眼神中充满了不舍,离别近在眼前,再好的心性也挡不住人心最基本的渴望,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当劫雷响彻天际之时,通天之门快速运转为数不多的灵力搭建起空间通道。剑君与灭神针也第一时间冲到他的身后
,祭出全身力量为他传输灵力,碧华祭起防护罩阻拦血气的入侵,秦擎苍则一把将锁魂珠摄于手中,双眼一眨不眨地盯
着慢慢出现的洞口,待得扩散至三指开外时。立即用尽全力将锁魂珠抛向其内,试图将其送得越远越好,全身灵力用尽
的后果就是他连一句送别的话都无力道出,只余两行热泪诉说着满心的舍不得。
感应着锁魂珠远远飞去后,通天之门立即将通道入口关闭。洞口堪堪收拢,就听得碧华一声闷哼颓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