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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去。
对某些男人来说,“情人节”就是“二奶节”,刘至诚25岁就结婚了,成为朋友中最早的企业家以及模范丈夫,他老婆娘家对他事业颇有帮助,换句话说,对我在广告公司的事业也很有帮助,所以我特别能理解他,只好牺牲这个晚上,为朋友两肋插刀。
2
地点在城南新开的海鲜酒楼“外婆的澎湖湾”。
把车开到人民南路,我在路边上停下来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这鬼地方具体在哪个位置。一个烟摊师傅说,外婆的盆骨宽?不晓得不晓得!我只晓得爷爷的JB大。
拨通了欣美女的手机,她说从一环路过了杜甫加油站,往前走到莱茵河畔,穿过罗马“假打”广场,抵拢蓝色加勒比,倒拐就是雅典花园,不进雅典,雅典和华尔街中间有条巷子,进去100米,维也纳OK厅对面,就是‘外婆的澎湖湾’——
终于找到了!原来就在“张麻婆豆腐”的旁边,我和周家梅初恋的时候来过几回,一家老字号酒楼,全国有很多分店,这里除了豆腐不好吃,别的菜都很不错。
找到预定的位置后,坐下来不久,刘至诚的情人张欣雨也来了。
对“奸夫”刘至诚的失约,欣雨果然有些怨气。
我能够理解,一些女人常常自嘲地说:上半辈子通奸,下半辈子捉奸。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
一代又一代女人都在重复这样的游戏。或许女人最大的快乐也莫过于此,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女人。正如以前的男人也搞不明白:女人做媳妇的时候被婆婆虐待,自己做了婆婆又虐待媳妇。
但欣美女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很抱歉让我今晚陪她,她说她很不好意思在“情人节”之夜一个人吃晚饭。
的确,让一个美女独自吃饭是男人的悲哀,也是社会资源的巨大浪费。
我说没关系,做为一个男人,和美女共进晚餐,至少有三种动机:一是体面,二是性冲动,三是征服。我告诉她至少我还有第一推动力,可以满足一下虚荣心。
我的马屁果然把欣雨拍得高兴了一点点。但我何尝不想在这替补上场的时间里,能够踢踢前锋,杀入禁区、突破射门!
这是不可能的,欣雨是本地小有名气的酒吧歌手,歌手和歌星们一样,离了麦克风就不太会说话,不知道离了麦克风还会不会谈恋爱。现在的一些网恋少女就有这种倾向,离了键盘就不会谈恋爱了,所以网吧里经常会有情侣并排坐在一起用电脑幽会。
我和欣雨之间实在没有共同语言,我估计,她和刘至诚之间也一样,除了体液,俩人不会有别的什么交流。
我陪着欣雨从酒楼出来。
酒意阑珊,灯光迷离,夜空中飘起了细雨,我突然意识到,春天来了。
成都的春雨下得很早,总在正月之后的某一天深夜悄然落下,下的时间很长,从2月一直到6月底,雨丝很细,像处女身上的纤毫,细得让人难以觉察。据古代诗人的描述,成都春天的气候千年来变化不太,白天春光明媚,夜晚淫雨菲菲。所谓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阴郁的夜晚孕育了白天的花红柳绿。
千百年来物是人非,每一年春天,成都依然草木葳蕤,空气氤氲,正像一个男人热烈思慕的成都粉子,她的白天美丽,她的夜晚湿润。
3
坐在车里,我和欣雨,男和女,逃不过这场雨,也逃不过天意,天意便是美女不是毛毛雨,不会从天上自己掉下来。
我把欣雨丢在她要跑场的酒吧,已经10点钟了,现在再去勾搭任何一个女人显然都不是时候,就像舞会上一支曲子已经演奏了一半,才去邀女人跳舞,除非我是白马王子,否则一定灰头土脸。
现在唯一可以联系只有另一条光棍王建南,他和刘至诚一样,是我在西南中学的高中同学。自从和周家梅分手之后,我和王建南几乎每天在一起厮混。
拨通商报副刊部电话,王建南说还在报社做版,我叫他下班后马上到川大培根路的老屋酒吧,我在那里等他。
我走进培根路酒吧一条街,这里人头攒动,大多数酒吧都已经没有位置。老屋酒吧里,有的人已经喝高了,有的人还没喝够,有的人已经失恋了,有的人准备失身。我和老板打过招呼,要了往日存下的那瓶杰克·丹尼,一个人坐在吧台上等着王建南来。
培根路是川大和科大之间一条曲折幽僻的小巷,这里的白天是一个个露天茶馆,晚上则是一间间小酒吧。成都一年四常都可以在露天喝茶,于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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