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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祯不怒反笑,直笑得大叫:“你输了一局,再用三局换她们平安,你这一扑茶的代价是三个月,哈哈……加起来是四个月零十天。”
袁小蝶愕然,看着一个笑得畅快,一个花容失色,又羞又怒,形成了鲜明的比对。
梁杏子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番纠葛,终于问:“公子,什么四个月零十天。”
“恶魔!小人!处心积虑的设局,就为引我上当。”
小邓子在偏厅外禀道:“世子,云公子的客房已备好了,是住曙堂西厢房还是住绿萝苑。”
袁小蝶与梁杏子的脸色俱变,“绿萝苑”这不是京城绿萝别苑么?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慕容祯用往脸上摸了两把,一手甩开茶叶,平静如常,仿佛并没有扑茶,也没人给他难堪,他不是该怒么,却怒不起来,反而大笑,似有人与他开了一个玩笑。“绿萝苑在府东最僻静处,与东边小门最近。若住曙堂,我与你倒可以朝夕相处……”
谁他妈的和他朝夕相对!
云罗大声道:“我住绿萝苑!小蝶,去屋里把我的包袱取来。恶魔!混蛋!”
袁小蝶抱了云罗的男装出来,心里犯疑:云罗是在慕容祯住的内室换的衣服?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和梁杏子吃了迷药茶睡着了,一觉醒来好像发生了一些事。
云罗气哼哼地领着袁小蝶、梁杏子出了曙堂,夏候庶进了偏厅,看着棋盘上,虽还能下几子,但云罗的败局已定,笑道:“世子可很少这样设局下棋?”
“不让云丫头输得心服口服,她岂会甘愿住在豫王府。哼!就算不设棋局,本世子同样有把握胜她。来!你坐下赔我下棋。”
小邓子取了大帕子,给慕容祯拭干头发。
有侍卫在外面禀道:“世子,吕淑媛带着小公子、县主求见。”
慕容祯抬手,夏候庶抱拳退去。
不多会儿,吕淑媛携着两男一女的孩子进了偏厅,裣衽行礼道:“妾身拜见世子。”
几个孩子,大的约有七八岁,稍小的有六岁,女娃儿最小约有五岁,最大的孩子眉眼中像极了慕容祯小时候:一样的骄傲,着一袭得体的锦袍,似笑非笑,生得粉雕玉琢。
慕容祯伸出手来,笑唤声“浩儿”。
慕容浩是他的长子,早前的一位侧室所生,走近他的身边,甜甜地喊了声“爹爹”。
他却没瞧吕淑媛与另两个孩子,轻声问道:“今儿可瞧过你祖父、祖母?”
“去过了。今儿沐休,祖父有两个朋友到访。祖母正与二叔母、三叔母说话。”
慕容祯又冲稍大的男孩招手,那男孩抱拳打揖道:“孩儿给父王问安!”
“涟儿有些日子没见,又长高了?最近可学了什么诗词?”
吕淑媛忙道:“学了二十首唐诗,又有词十首,涟儿,还不背给你父王听。”
慕容祯道:“且背一首来听听。”
慕容涟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依旧是上回他听过的那首,面上还是笑着,却只看着一边的长子慕容浩。
小女儿一听,叫嚷道:“父王,二哥背的这首,我也会。”
“哦”慕容祯故作意外,“我的漪儿也会了?那你背背。”
慕容漪很是认真地道:“鹅!鹅!鹅,曲项向天哥,白毛浮绿水,红掌泼清波。”
慕容祯一招手,慕容漪飞快地奔了过去。
吕淑媛的脸色一阵惨白,带着责备地看着一边的慕容涟,因是庶子,又是次子,所有的宠爱被慕容浩抢占了不少,就连豫王爷、豫王妃也甚是偏疼着慕容浩。而禧郡主、慕容祉几个姑叔长辈,因着慕容祯与王爷的偏宠,对慕容浩也极好。
慕容祯抱着慕容漪,“今晨可有乖乖吃饭?”
慕容漪歪着小脑袋,“父王,今晨我自己吃的呢,乳母夸我越发能干了。”
慕容祯笑了起来,又问了几句,在慕容漪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道:“吕淑媛,带涟儿、漪儿下去。”
吕淑媛应声“是”,还想再呆会儿,怯怯的眼睛不敢正视慕容祯,牵了一双儿女退出偏厅。一出曙堂,吕淑媛伸手拧着漪儿,怒骂道:“就你能,竟学起你哥背诗。还有你,涟儿,近来你或跟先生,或跟着我学了那么多首诗,怎的还背那首《鹅》。”
慕容漪愤愤地瞪着吕淑媛,歪头道:“你再掐我,我告诉祖母去。”
“你……”吕淑媛气急,三个孩子都住在豫王妃所居的金桂堂西边小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