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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及直挺挺地躺着,他贴身且单薄的暗杀者装束极完美地衬托出了年青、修长的男子身材。手臂,双腿,长靴,俱显露出流水般健美的男子曲线。唯在腰下围着一袭牛皮的战甲。这身薄薄的连体衣服,穿了就像什么也没穿,他不冷吗……辰砂心想。他把花盆端起,放回窗台下,花盆上面又多了个缺口,形状与玄及的后脑勺吻合,不禁暗自好笑。辰砂倏然转过身,发现玄及嘴角动了动,他正拿不定主意敲不敲,心下又有点不忍。他充满疑惑地观察片刻,突然发现,玄及胸膛的起伏停止了。没气了?!不会吧!辰砂如遭了晴天霹雳,忙伏身到玄及面前,侧着耳朵去听他的呼吸。&ldo;你又不是没看过。&rdo;&ldo;哎哎!&rdo;玄及声音中笑意盎然,快如闪电地在辰砂耳朵上轻轻吻了一下。&ldo;再见!辰砂!&rdo;紧接着,玄及一瞬间身体后移,抽身荡出窗外,像一只夜空中的黑隼,消失在大雪之中。文术提着绳子进来了,一见人没了,便怒道:&ldo;废柴!看个死人都看不住!&rdo;辰砂讪讪地吐了吐舌头。直到这时,冷风卷进室内,大流氓与小白痴才意识到一个灰常严重的问题。玻璃窗没了……今、天、晚、上、完、蛋、了!!!时间到,熄灯,锁门,文术把桌子竖起来,拦在破窗前面,等明儿白天校工来修。文术把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自己的,辰砂的,都堆到墙壁边缘,拍实,在床上筑了个巢,然后道:&ldo;你……睡里面,我我我,睡外面。&rdo;辰砂自觉地爬进巢里,文术也爬了进去,拉起被子,盖在俩人身上,背对床外,面向辰砂。文术把辰砂唧一声挤在墙壁上,辰砂则像只可怜的寒号鸟,不住瑟瑟发抖,俩人就这么抱着准备睡觉了。一旦不活动了,开始睡觉的时候总是特别冷。&ldo;你你你……你你,认认……识,那小……子?&rdo;文术冷得直打颤。辰砂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答道:&ldo;我我我……嗯,嗯,旋鸡,鸡 鸡 鸡……&rdo;文术道:&ldo;嗯……嗯。&rdo;辰砂道:&ldo;别跟你哥……哥……缩、缩……&rdo;文术道:&ldo;好,好,不,不缩……以后……当当当,当了将军,我,我……保护你……睡睡睡,吧,吧!&rdo;那是之前二人闲聊时,被玄及打断的最后一个话题,文术居然还记得。辰砂拖着鼻涕,感激涕零地点了点头,对文术的承诺热泪盈眶。&ldo;……&rdo;于是一夜过去,上午校工来叮叮当当修窗户,辰砂头好壮壮,牙齿好,胃口棒,啥事没有,连着唤了几声,文术才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辰砂稀里糊涂,帮文术打领带那时,文术又吸了下鼻涕。辰砂伸手一摸文术额头,哦,果然发烧了。&ldo;老大,你好像病了!&rdo;文术顶着俩黑眼圈,朝床上一倒:&ldo;啊‐‐不能跷课……&rdo;辰砂哭笑不得,把文术的领带扯下来,一头绑在他的脚踝上,另外一头绑在床脚上,急急忙忙地走了。找佩兰院长要了几份药材,调了退烧的药,回来匆匆喂他喝下,辰砂又飞速跑去上课。一天课程俱是心不在焉,中午辰砂带了牛奶与面包回来,摸摸额头,文术的烧已经退了,他才真正放下心。辰砂把牛奶放在床头柜前,拉过一张椅子,俯在书桌上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他写写停停,又想了想,略抬起头,看到窗台上的三个花盆。花盆不知何时被动过,草莓和蓝莓又依偎在一处,长得生机盎然。本来杵在中间的,崩了两个大缺口的可怜番茄则被孤零零的摆得老远,番茄苗耷拉着头,蔫了。文术醒了,问道:&ldo;写什么。&rdo;文术喝了几口牛奶,又睡下,一脚像青蛙般不自然地蹬了蹬,怒道:&ldo;你拴狗呢!&rdo;辰砂哈哈大笑,煞有介事道:&ldo;没写什么,我问将军一件事儿。&rdo;文术十分好奇,辰砂封好信,匆匆出去寄信了。帝都城内信件往返只需一天,辰砂去信,含糊地假设了一个状况,那就是:当有人蹬破窗玻璃,袭击寝室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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