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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脚趾丫头想都能知道,魏族知晓这件事后的态度。
黄斐弘继续道:“后来魏族知晓了此事,坚决反对此门亲事,甚至还将上门提亲的卢典吏赶出了魏府,让人好生不爽……”
这话便夹杂着有私情了。
“所以后来他们就私奔了?”
黄斐弘点头,“卢震也是迫不得已,但凡这件事有点希望,他也不会走此极端。”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才道:“这件事拖不是个办法,我知晓你们想让卢震和魏疏柳有钱人终成眷属,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俩今后将永远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深恐第二日醒来魏府的人就出现在眼前,而且每日为油盐米醋费尽心力。”
顿了一下,“再坚实的感情,也经不起油盐米醋的摧残。”
甄士德和黄斐弘一脸苦笑,同时道:“哪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真将卢震推进火坑里。
魏府报的失踪,若是抓到他俩,魏府必然会让讼师给卢震落个拐卖良家闺女的罪名,到时候等待卢震的就是漫无天日的牢狱之灾。
这对同僚卢典吏的打击可想而知。
李凤梧忽然问道:“卢典吏也没有回老家吧?”
黄斐弘犹豫了下,见李凤梧也没有要大义灭同僚的意思,便道:“没有,去给卢震和魏疏柳送钱去了,怕他俩活不下去。”
卢震好读书,熟兵法,却文不成武不就,没有其他技艺傍身。
魏疏柳就不说了,大家闺秀一个,他俩靠自己迟早要饿死。(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知县老爷的野望
可怜天下父母心。
典吏卢向东明知道儿子卢震带着魏族魏疏柳私奔,铸下大错,却还是不顾后果的去送钱——他这一去,很可能被魏族之人知晓。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案子还能破么?
若是揭晓真相,案子其实就破了。
但若是揭晓真相,自己今后在襄阳估计就要众叛亲离,以魏族为首的士族必然处处和自己唱对台戏。
连第一望族魏族都不放在眼里,其余小士族岂能不惧。
定然会一起联手排斥自己。
若自己是个掌控一州大权的知州甚至知府,倒是无所谓。
但偏生只是个知县。
襄阳这个地方,潜龙卧虎。
知府狄少生够牛了吧,可他上面还有个京西南路的安抚使张明之。
别说自己初来乍到,就是上任县令即将离任,都没敢去碰这个案子的真相,就这么拖着……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拖,就是这个案件的上策。
看一眼甄士德和黄斐弘,认真的讨教道:“两位也觉得此案只能拖?”
甄士德和黄斐弘点头,“拖。”
李凤梧长出了口气,没有表示,心中却另起心思。
这件事的上策是拖,说到底,就是一种中庸的为官之道,自己能不得罪魏族,以后的工作好开展,但也因此失去一个机会。
上任就一个悬案不解,政绩、名望都不好说了……
难道就没有上上策?
黄斐弘出去巡视治安,李凤梧和甄士德便在县衙内完成之前的积务。
多是些赋税杂务。
倒是有个比较重大的事情:已是夏末,要注意水患。
是以李凤梧和甄士德处理了一番政务后,两人一起前往襄阳城汉水上源头查看,然后一致认定,若无历史级的洪情,汉水无患。
但其实是有隐患的。
距离襄阳城不过十余里的黄家堤,历史上经常出现决堤水患,北宋初年修建的堤坝,因年代久远,又或本来就是豆腐渣工程,出现了不少损毁。
不过李凤梧上午盘查积务,了解了县里财政。
穷得叮当响。
对此甄士德不置一词,总不能说上任县令有个“刮皮县令”的雅号吧,况且自己也跟着捞了不少油水。
要重新修缮这一段三百米长堤坝,李凤梧问了下甄士德投入。
竟要一万贯左右!
一万贯,捉襟见肘的襄阳县财政根本拿不出。
看来为了防止自己任内出现决堤大事,这个事情只能向襄阳府伸手要钱了。
但钱是这么好要的?
襄阳地处边境,又刚经过隆兴北伐,如今大宋又在两淮备战,国力都倾向两淮防线,毕竟大家都知晓,金人以战逼和,必然是以两淮防线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