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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昚皱眉,“怎么来着?”
谢盛堂苦笑道:“红颜祸水嘛,大官迟迟不见李凤梧,一些人便妄测圣意,咱大宋读书人又风流成性,听闻得张玉儿在临安,总是要去一睹芳颜的,这一看便看出祸事来了。”
赵昚点头,示意谢盛堂继续,“尚书省左员外郎家的公子估摸着喝了些许花酒,有些醉意熏熏,趁着张玉儿在摊贩前购买胭脂水粉的点儿,撩拨了一下,然后李凤梧就暴怒了,大官你知晓的,李凤梧身边那恶仆身手极是了得,揍一般人还不轻松,三两下将那位公子揍成了猪头,斯文尽失。”
赵昚不着痕迹的嗯了一声,李凤梧在建康遇刺,事必躬亲的赵昚心中知晓原委,却不能说,只是待惇儿回到临安后敲打了一番,毕竟事关自己的儿子,人嘛,谁没个护犊子的时候。
“后来呢?”
“后来不了了之,毕竟咱们的大宋雏凤也是张大使的侄孙,不是一位尚书省左员外郎可以轻松拿捏的,况且他们无理在前,只是这事啊,李凤梧着实有点过了。”众目睽睽之下暴打读书士子,确实过分了。
谢盛堂两不相帮,一个尚书省左员外郎的公子还不值得他说情,至于李凤梧么,似乎目前也没必要去讨人情,鬼知道这年轻人未来会怎样。
听得谢盛堂这么说,赵昚脸色阴郁了一刹。
作为天子,对权势声威正隆的张浚不能没有丝毫忌惮。
“这小子锋芒太露了,需要更多的磨砺啊!”赵昚叹了口气,忽然嘴角扯了扯,颇有点恶趣味的意思,“听说咱们的大宋雏凤和柳相正有点罅隙?”
谢盛堂愣了下,不知大官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事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后面的事情谢盛堂不好说,其实也明白,大官应是大概知晓柳相正和李凤梧那点事儿,这种事最好不说,说出来柳相正的官都保不住。
大官既然夺情起复了柳相正,当然不会让他丢官,要不然以朝中谏官的尿性,早把柳相正弹劾得他妈都不认识了。
赵昚嘿嘿笑了笑,许久才道:“我让柳相正负责锁厅试,既然他和李凤梧有点罅隙,那就让咱们的大宋雏凤去参加锁厅试罢,也让他吃点苦头。”
真以为我赵昚的颜面那么好扫?
赵昚哈哈大笑,甚是畅快。
谢盛堂也乐了,大官此举并不是要真的处罚李凤梧,只是让他吃点苦头,让这大宋雏凤知晓,这大宋是读书人的天堂,但这大宋天下却是皇帝的!
因此笑眯眯的道:“大官,老奴磨墨拟旨?”
赵昚挥手,“拟旨”
……
……
李凤梧深深的觉得,带耶律弥勒来临安就是个失误,特么的鬼知道整个临安士族都知晓她的身份啊,昨夜在夜市上,那纨绔公子差点就喊出“耶律弥勒不过是金国亡帝玩腻了的女人,你李凤梧玩得老子就玩不得”的醉话了。
自己见机不对,立即作暴怒装,让李巨鹿闪电出手,直接那番话揍回了那纨绔肚里。
你妹,弥勒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真要昭然揭于水面,建康断案就要推翻从来,那可就成大麻烦了,到时候自己焦头烂额,你这个纨绔连带你那父亲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是为什么那位尚书省左员外郎不敢报官,不了了之的主要原因,甚至还让人捎话表示感激来着……
自己以后还是得多长个心眼了。
女人啊……始终是祸水源泉。
不过昨夜一事,倒是让李家小官人又找回了在临安欺男霸女的纨绔感觉,甚是惬意,只是没高兴到半天,第二日上午,便有一位黄门小太监和吏部官员来到梧桐公社。
来得很是低调,却手捧圣旨。
李凤梧还以为是赵昚宣自己面圣,沐衣焚香后接旨:“诏曰:建康士子李凤梧,昔有镇江苏园学会夺魁,诗是风霜傲骨,才情甚上,诸有贤风,适兵马息鼓,栋梁之才当朝天下……特恩赐奉礼郎……”
李凤梧一听,脑袋都大了,你妹,什么状况,不见自己?
不见就不见,你特么封一个从八品的文散官是什么意思?
特么的一个文散官有鸟用啊?
而且即将要参加秋闱之际,赵昚这货打的什么主意?
接旨之后,那黄门小太监低声说道:“好与李奉礼郎知晓,咱家听闻得今秋临安的秋闱,副主考官是太常卿柳相正,主责锁厅试,已进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