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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璇没多费心神去细思其中的意义,他再度吻上那因莫名燥热而微启着喘息的诱人唇瓣,一手箝住单薄胸前的突起不住搓揉,另一手则直接探向他下身。「啊……」令人不敢置信的地方被无所顾忌的大掌握住了,苏聿雅蹙紧眉,感觉那温热的粗糙触感包覆住他,似乎做起了超乎他想象的动作,他却没办法阻止。耳边断断续续响起模糊的呻吟声,放荡得教人脸红。再努力细听后,竟涌起一股诡异的熟悉感──是……是他发出的声音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拼命想清醒过来弄个清楚,但一波波异样的感觉却如同滔天巨浪般,无情的将他推往黑暗的更深处。他不由自主的随之载浮载沉着,逐渐向下灭顶……不知过了多久,他连自己的呻吟声都听不到了。污秽了易璇的手的同时,苏聿雅也彻底昏死了过去。然后,在被进入的一瞬间,他曾痛到极致的短暂清醒过来,但下一瞬立刻又坠入无边的欲望中。大脑罢工、理智丧失殆尽、自制力全数瓦解,这具洁净的身体已被感官及情欲彻底支配,在恶魔极富技巧的爱抚下狂乱起舞。明亮的灯光下,两只细白长腿自强韧的腰部两旁延伸出来,依附在男人肘上,随着一下一下刚猛的冲刺无力摆晃。连最末端的脚趾尖都开始颤抖起来了,侵略者却仍毫无稍稍减缓攻势,饶过对方的打算。痛楚与快感交织的泣吟声、男人低沉压抑的喘息声、床铺与肉体摩擦撞击的窸窣声,偶尔间杂因承受不住过度刺激而猛然扬起的抽喊声。这一首异色变调曲不断回荡在纤尘不染的房里,似乎永远没有休止时候──是易璇先离开的,他还有事。当他走出这犹飘散着悖德气味的房间时,床上的人儿,被安稳包裹于重新拉拢整齐的被褥中,宛如一尊在呵护中沉睡的洋娃娃。而当他再度回来时,不只床上,连整间屋子里都空无一人了。一些书籍物品被收走了,大部分的大型对象则似乎来不及搬离。易璇轻抚着床单,上头紊乱的秽色痕迹还在。他闭上眼,陷入仍鲜明的旖旎回想。该到手的,都到手了。若是游戏,这样总该够了吧?真的够了吗?可是想要的,好象不只身体而已呢……苏聿雅以一种前所未见、令所有人皆目瞪口呆的样貌,提着简便行李和笔电一言不发进驻宿舍。再迟钝的人都看得出他的脸色难看到不行,亚麻色的柔顺发丝,被外头突然飘起的阴冷绵雨淋得半湿,沾了雨水的单薄上衣黏贴在苍白得吓人的肌肤上,连走路的步伐都不甚稳,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似乎随时会倒下。毫无血色的雪颜上,只有两片异常殷红的唇瓣,勉强添了些许生气。面对室友们的关心疑问,苏聿雅一律采取沉默摇头的回避态度,绝口不提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又为何突然毫无预兆的搬进医院宿舍来。快速整理好行李后,他便直奔淋浴间,在里头一待就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其它室友们甚至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出了状况时,他才终于缓缓走出。「喝杯热茶吧。」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木然的视线。他迟缓回神,看见范君晔那张和平常一样平板无表情的面容。「……谢谢。」他接过,冰冷的五指触上高温的杯面,不由得震动了一下。范君晔沉默看着他垂下眼睑慢慢啜饮,忽道:「听说今天下午的外科学要临时抽考,你知道吧?」昨晚bbs站上突然公布的消息,不知他有没有看到。「喔。」苏聿雅没有抬眼的应了声。「你……没问题吧?」范君晔犹疑了下,又问。「我很好,不用担心。」想勉强扯出一点笑容以安抚同学的担忧,但苏聿雅发现自己还做不到,只好作罢。见范君晔微皱着眉终究还是踱回自己的座位,他也拿出下午要考的科目开始读了起来。宿舍房间又恢复考试前贯常会弥漫的肃穆气氛。但与平常不同的是,这里多了平时极少出现的名人苏聿雅,而且似乎陡遭什么变故的他,全身还散发着极度异样的气息。满腹好奇的其它室友们纵然想再探问,也完全不得其门而入。悄悄的耳语又开始在封闭的校园内散布开来……之后一个礼拜,苏聿雅未曾再踏出校门一步。三餐学校餐厅解决,没课的时候,他甚至连宿舍都不出,一上完课就直接回寝室。需要什么生活用品,他也只上学校福利社购买,贵一点无所谓。两腿间说不出口的不适,在第三天后就渐渐消失……但取而代之的是胸口阵发性的莫名闷痛感。每当那一幕幕秽乱疯狂的不堪画面,突然失控的自记忆最深处跳出时,就会发作。他知道他还完全无法去面对那个人。连当面骂他一顿、甩他一巴掌都做不到。有时候半夜躺在床上,周遭尽是室友的鼾声,他却犹张大眼瞪着天花板时,他会暗自咬牙诅咒那个人最好去死,永远别再让他看见,然后马上又反悔的收回这个念头。而,很诡异的,易璇也始终不曾再出现过。他一直有着那变态会堂而皇之直接进来校园找他的恐惧,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