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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一时无意,只要时时刻刻晃在她眼前,她眼里又怎会看得见别人?
也不知燕七他们可找到线索了。
可叹局中之人,往往难识庐山真面貌。兜兜转转,却不知要找的人却在身边。
如同此时的七公子,又怎么会料到大费周章苦苦找寻的药王,正在李代桃僵教黄仙儿做人?
他坐在旁边,痴痴看了她一夜,直到她眼皮轻跳,他赶紧歪倒在桌上,装作熟睡的模样。
挽月醒转过来,拍着腿骂道:“不要让我逮着!”
七公子听她说得奇怪,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出了纰漏,竟心虚地不敢抬头,只一味装睡。
“敢在我门头下药!当真是不知祖师爷姓甚名谁!你可祈祷千万别被我揪到,定要让你知道如何做人!”她一板一拍骂得欢畅。
七公子失笑,抬起头来:“我当你摔了一跤,原来着了他人的道,倒是让你好好地睡了一觉,就饶他一回吧。”
他倒是十分感激这位李代桃僵,若不是害她摔歪了假喉结,他还不知要纠结到何时去,于是自然替那人讲起了好话。
“嗬!着道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坐着哪。”他好脾气地笑道。
挽月有几分纳闷,他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有点……怪怪的。
洗漱完毕。黄大当家着人过来相请。
挽月纳闷道:“这宴席要摆三日三夜不成?晚间才散,清早又要开宴了?”
七公子笑:“他找我议事。”
“议事?你真成他的狗头军师了?”挽月瞪大了眼。
他轻笑:“昨日他托了我一件事,我觉着是好事,便应了他。”
“嗯?”
“说来话长,待我回来再与你细说。”
“不行,你长话短说,别吊我胃口。”
七公子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揉了下她的头顶:“当年黄大当家的母亲临终前,令他金盆洗手,安生与族人在山顶过日子,算是放下屠刀从了良。近日却发现有人阳奉阴违,私下还在做那些勾当。他见我聪慧过人,便请我帮他查一查他是个粗人,又都是相熟的弟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哦”其实挽月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乱了心神,整个儿往小缩了一缩,呆呆愣愣,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怎么走了。
七公子的话半真半假。
半真,这事是真事,半个字不掺假。半假,这件事并不是黄大当家托他的,反倒是他昨日在门外告诉了黄大当家。
挽月独自无聊,甩着手儿就向外面逛。
傍晚七公子找着她时,她正蹲在鸡圈儿里头,用草杆子引逗两只雄鸡打架。
他不由失笑,抄起手站在边上看她玩,眉里眼里堆满了笑意,只觉得她的举动极其可爱。
喜欢她,看她怎样都是好的。
同样的情形,若是曾经的高书远,一定是满脸嫌恶,叱她不务正业。
她玩够了,站起身才发现腿早已蹲得麻噔噔,原地蹦哒几下,一转身,见七公子抄着手正在笑她。
“怎样了?”她问他。
“有一点眉目。”他依旧笑笑的。
挽月心想,这人真爱笑。挺好的。
她如今倒是分得清真笑假笑。
“我倒是有许多感慨,你可要听?”挽月吐了一口长气。
“只要不是天‘鸡’不可泄露,你便说罢。”他用眼斜着方才她玩耍的鸡,故意逗她。
她白他一眼,道:“天鸡天鸡,你便只想着添鸡,明儿饭桌上叫黄大当家的好好给你添几只鸡!”
心中又想,当初高书远总是嫌自己沉闷无趣,不想须臾数年,竟变得这样油嘴滑舌了。或者不是变了,只是当初被生活重担压着,哪还有这些闲情逸致?
又想到高书远沈辰如今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整个人便有些蔫蔫的。
七公子见她失魂落魄,阴阴一笑,大喇喇走过来就揽住她的肩膀:“边走边说!”
看着她又惊又羞,却找不到理由反抗的模样,他心情大好。心中美美地叹着,我的小二,当真是世间最最可爱的人了。
被他一搅和,挽月满肚子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揽着便揽着吧,那只手还极不老实,不时就捏一捏她的肩头,口中“啧啧”有声,嫌她太瘦。
到了一处田间,一个人正收工回来,遇到另一个,两个站在那说笑。
挽月远远看着,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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