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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家村的村民,全将门打开了,除了妇孺之外,全在门口用怨毒的眼神瞪着这群凶神恶煞。
踏入了栅门,为首的有刀疤大汉举手一挥,人全站住了,走出一个刀隐肘后的青年人,向最近一家大门口走去。
门口站了八名老少,青年人突然将刀抖出,指向一名小伙子的胸膛,厉声说:“小狗!那姓林的狗东西在那?”
小伙子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说:“继宗哥的家,你该不会陌生的。”
“谁是继宗?”
“你忘了?前年几乎打扁你的头那就是他。”
青年人左手疾挥,“啪”一声揍了小伙子一耳光,恨恨地说:“小王八蛋,有一天我要活劈了你。”
小伙子锉了锉牙齿,冷冷地说:“你除了用刀逞凶之外,敢与我赤手空拳公平相搏么?”
青年人回头走,一面说:“还没到时候,会有你送命的一天的。”
一群人在青年人的引领下,向继宗的房舍走去。所有的村民,全默默地向那儿走。
彭胜安的宅后,本有一块后院花圃,稍后更有空地约南余。大明的官员住宅,四周留有空地不许其余居民接近,这是规矩。继宗的家位于彭宅之后,屋前有晒谷场,所以屋前的空地,足有三四亩大小,容得下三四百人。
石弓村的人到了晒谷场上,左右一分,三方散张,向外挺刀枪戒备。
彭家村的人足有三百余,在四周围观,没有人做声,全用怨毒的眼神作无言的抗议。
正中间,九名凶猛大汉半环形列开。
先前问路的青年人,挺刀向大门闯去。
在晒谷场上,已可看清厅中的三个人。君珂高据主客位,面向外自然将场外情景看清。他将凳旁的长剑系上,站起举杯向继宗眯着醉眼大声说:“继宗兄,敬你一杯。海内逢知已,天涯若比邻;承我兄盛情,留小弟暂驻三五日,这份情义,小弟铭感五衷。呃……小弟醉了,呃……借花献……献佛,呃……干!”
他干了,照了照杯,又将酒斟满。
提刀的青年人,恰在这时跨入大门。
君珂呵呵一笑,推椅而起,举着酒杯说:“呵呵!来了不速之客,妙极!借东道主人一杯断肠之酒,敬这位贵客一杯。”他向青年人迎去。
青年人大概不知厉害,用刀一指怒叫道:“王八蛋!你就是林君珂?”
君珂逼近刀尖,令旁观的人直替他捏一把冷汗,急死人,他却疯疯颠颠地说:“怎么?你……你明知我……我叫林……林君珂,还敢骂……骂我?呃!我好……好意敬你一杯断……断肠酒,你却不……不识抬举,敬酒不……不吃吃罚酒?”
“王八蛋!你敢装疯?”青年人怒叫,刀尖指向君珂心坎。
“你……你又骂人了。呃!将这白棍子拿开。'
青年人将刀尖压在君珂胸衣上了,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
“我叫你把刀拿开。”君珂沉喝。
青年人吃了一惊,突又大怒,将刀向前一送,他要下毒手了。
“叭”一声脆响,单刀飞出丈外,“铮”一声撞在墙壁上。不知怎地,但见人影一闪,青年人已被君珂扣住后脖子,将酒向他口里灌,狂笑道:“我说你生得贱吧?敬酒不喝喝罚酒。”
门外晒谷场中,九名大汉同声怒吼,要往内闯。
君珂信手一推,将青年人掼跌出门外,嘴撞在阶石上,撞掉了两只大门牙。君珂向外叫:“老兄们,别嚷嚷,有你们一份,小生就来。”他向里伸手叫:“请斟满杯,小生要敬他们。”
继宗心惊胆跳,替他斟上了酒,太多了,酒漫出洒了一地;他看了这许多人,心中暗叫完了,几乎提不起酒壶啦!
君珂踉跄举杯向外走,到了九大汉之前,眯着醉眼打量人,心中已经了然,这些小脚色不是敌手,人多派不上用场。
他俊脸红似火,步履不稳,酒杯里的酒不住晃动,一滴滴往地下掉,十足是个醉汉,直向眉心有刀疤的人走去。
有刀疤大汉双手叉腰,也狞笑着向前迎去。
双方逐渐接近,四周寂静如死。
君末踉跄而至,相距五步,打着酒嗝说:“呃!呃……好家伙,我敬你一杯。”他将杯向前递。
大汉冷哼一声,左手拨杯,右足踏进一步,右掌疾如电闪,在同一瞬间一掌向君珂左颊上掴去。
君珂右手一沉,让对方的手从杯上掠过,左手由下向上一崩对方的右手,“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