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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杖责是重了,而非轻了,再者,我这小女将此时衣裳残破,示众如何使得?”
李慕沉吟,“臣愿依殿下之意。”
“赵辛,你与侍卫将李拓王旺童抬进帐内,立刻医治,夏姑娘帮忙为王旺童换药,换衣。”赵长衡看着夏宝丁,顿了顿,“之后,夏姑娘便要为自己方才不妥言行付出一些代价。十五大板,夏姑娘你可受得住?”
夏宝丁没吭声,赵辛一口应下,“当然可以,还不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夏宝丁嘟囔着,“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 昏迷不醒的旺童祝大家阅读愉快~
☆、旺童醒来
旺童在深夜醒来。
军营静谧,灯火昏暗,除了帐外火盆中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再无一点儿声响。帐内和暖,隐隐有药味散在空气中,旺童只着一件里衣,却不觉寒冷,背上不知裹了什么,有些沉甸甸的,隐隐有钝痛感传来。趴在床边,旺童有些怔忪,自己活下来了?那李拓呢?
旺童趴着很是不舒服,但无奈背上疼痛难忍,只好稍稍支起身体,用枕头垫着脑袋,脚边有人动了动,旺童警觉,“谁?”
“是我,”夏宝丁趴在床尾,困得睁不开眼,“你醒了?”
“嗯,有点儿渴,”旺童声音略带沙哑,清了清嗓,“李拓呢?还活着吗?”
“还活着,”夏宝丁想了想,“不过伤得很重。”
“伤得很重?”旺童头昏昏的,“一百棍他全挨了?”
“没,大概八十来棍时,太子出现拦下了。”夏宝丁想到白天时赵长衡赏了自己几棍,还是十分不爽,“来了就来了,把李拓剩下的全挨我身上了。”
“你无缘无故地挨什么打,”旺童有些无奈,“犯什么错了又?”
夏宝丁没吱声,被子里窸窸窣窣地,旺童有些好奇,又扭不过头来,过了一会儿,榻上一轻,夏宝丁穿着衣服下了床,站在榻前,“我给你弄点儿水来擦擦脸,你在这儿等会儿。”
旺童点点头,扭头看着夏宝丁,夏宝丁虽说挨了十五大板,没有旺童这般惨烈,但也是疼得不行,连走路的姿势都古怪扭曲,带着些滑稽,旺童没忍住笑了,一笑就抽动背部肌肉,面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轻咳了几声更是疼得厉害,“你这走路的模样,就像是被蟹钳了大腿根了。”
夏宝丁扭头瞪了旺童一眼,“早知道你就这么无情无义,就让你的尸首在军营里招苍蝇算了。”
旺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又疼又气,“你才招苍蝇呢,快去拿水!”
夏宝丁出了营帐,里面一时又安静下来,旺童就这样默默把下巴搁在手臂上,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帐外走过的一个个人影。
有一高大身影在帐外停住,旺童也就凝视着那人身影,片刻,那人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旺童急忙阖了眼睛,脚步声渐近,在榻前停下,旺童感觉到有一只粗糙温暖的手掌落在了自己额上,眼泪一下子就速速滚落了,旺童轻声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
“童童喝不喝水?”
李慕走到桌边,为旺童倒了杯水,搁在旺童嘴边,旺童喝了几口,就不喝了,看着李慕,“李拓如何了?”
“无性命之忧,我特来看看你,今日伤得重,若是夜里发烧,就麻烦了。”李慕有些局促,两只大手相互搓着,“还很疼吗?”
旺童一下子就看不清李慕了,晃了晃脑袋,复有清晰,带着重重鼻音,“已经不疼了。”
粗糙的手指划过旺童脸颊,把眼泪擦去,李慕叹了口气,“你恨不恨李叔?”
旺童摇摇头,“不恨。”
“你自小跟着我学武,你我情同父女,你唯一一次毒打确是我派人做的,我无颜和你爹娘交代。”李慕背过身去,鬓角发已染白,语气中略带沧桑,“不论你能否理解,李叔此举都是为你好。”
旺童点头,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了,“李叔,那你恨不恨我?”
“我如何会恨你?”李慕扭过头来,神色惊异,“你在说什么?”
“李拓伤得那么重,你就他一个儿子,我知道,你虽然不说,但最疼的就是他。小时候他手里那条疤就是我留下的,今天他为了这件事,挨了一百大板,都是因为我擅作主张,李叔你不恨我?”旺童看着李慕,眸底尽是担忧害怕,“李拓都是我害的。”
谈及李拓,李慕常常总是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才道,“此事是他的决定,我怎么会恨你?”李慕叹了口气,大手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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