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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与她对望的凤九。
果真如此吗?怎么事实与她想的不一样?
他为她舍药,为她解封印,为她多次舍血雨过整个大局于不顾,她给了他什么?舍他,疑他,弃他,害他,她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已经颠倒了,她的恨,变成了害他的毒药,真想揭露出来,恶人并不是他,她才是最无情的那个。
她变得有些懵懂,好像整个世界一瞬间变得令她不能认识。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个被迷了眼睛的孩子般胡乱撞着,想为自己很久以来的执念和恨意找一个可以解释的缺口,同时亦觉得口中苦涩无比,好半响,终于还是一步一步艰涩的朝他移动,“那当初,你利用我追着玉夫人,让我见到他偷到北图给凤远兮的事,又作何解释?”
凤九未言,只是看着她笑,目光蒙上一层薄薄的柔光,那样的柔光就像他往日的低低细语,仿佛还在说,“阿步,相信我。”
北叔在旁厉声道:“这件事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逼得玉夫人太急,王上也不会情急之下让你去,其实也不过让你在玉夫人后面揭发她偷北图的事,你就认定王上在害你,从此后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他,不知好歹的妖女!”
话音才落,他忽然又扑到在凤九面前,声泪俱下道:“王上,像她这种不知感恩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您喜欢?王上……请听属下一言,快随我们回去……”
步惊艳倒抽一口气,脸上青白交错,踉跄着,跌跌撞撞扑到男子怀里。
像是祈求得到原谅般,她仅仅揪住凤九的衣角,眼泪却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阿九……阿九……”
此时此刻,喉咙里像堵了棉花一般,除了这个名字,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凤九将手放到她眼底,轻轻拭掉那颗颗晶莹的泪水,没有怨恨,只是又酸又甜的喜悦着,紧紧把她揽入怀里,轻声唤道:“乖,别哭……”
“你的双生绝杀,因为我的任性被破了,你要死了么?”
“嗯。”
他一句最简单的回答,却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胸口狠狠击了一下,痛彻心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
凤九握手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着,良久后才平息下来,接着轻笑道:“你很好,只是这段日子,必须天天陪着我,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不要理其他人,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个。”
说得有些霸道,有些专制,但语意里的云淡风轻,看透生死的无奈,莫不叫人心酸痛楚。
北叔皱眉,站起身来还想说,沈拓拍拍他的肩,低声道:“你的伤很严重,先出去包扎一下。”
北叔着急的指着外面,“可是……”
沈拓摇摇头,“那件事已成定局,现在就算凤九回雪域国已是不及,不如让他们聚会儿,外面出去再想办法退敌。”
北叔被沈拓拉走了,他身上的伤很重,如果不及时包扎处理,估计那血也要流干净。
屋外,石梅一步不离的守在院子门口,直到一身浴血的北叔和沈拓从里面出来,她才一跳而起,指着北叔的鼻子破口大骂,然后又要冲进去找步惊艳,结果被沈拓拦下来,告诉她步惊艳没事。
被阻在门外的石梅看着为北叔包扎伤口的沈拓,死死的咬紧嘴唇,好半天才突然蹦出一句话:“里面的那个男人,真是雪域王?”
北叔胸口的是箭伤,深可及骨,如果不是他内功深厚,估计箭头就要伤到内腑。沈拓包扎的手法很高明,先是清洗了一遍,然后一点一点的上药,最后才扯了干净的布包扎。手上忙着,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
石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便再也没有声息。
包扎完后,北叔摸摸胸口,虽然疼,感觉已经好多了,忙抱拳施礼,“谢谢祭祀大人。”
沈拓在盆子里洗手,淡道:“不要谢我,只要你以后少为难我师侄就成了。”
“你师侄?是谁?”北叔站了好久,直到沈拓出了门,才拍着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是指妖女。
此时此刻,正在军民同乐的贺狄忽然收到前方探子急报,裴州城门外以北,有大批兵马向这边迫来,观其旌旗,分明是雪域军,其气势如虹,显然有袭击裴州之嫌。贺狄与各将领闻报大惊,此时关键时刻,如果是雪域军来袭,是否就代表雪域王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求救,直接就回了最强硬的答复。
整个军营刚松懈下来的弦顿时紧绷,三军立时放下酒碗今日备战状态,城楼上兵将布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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