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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外面风景依旧好,花儿虽已阑珊,但却比昨晚开更芬芳鲜艳。
她叹了口气,轻轻道:“太子,你说人为什么要有两种面目呢?在人前或痴或傻或放浪形骸或满不在乎,其实在人后,却阴险毒辣什么都要争着赢份,这样变来变去,很有意思么?”
沐长风一怔,深深地看了眼在窗前唏嘘不已的女子一眼,收起轻浮之态,一时间竟也对她的话感慨起来。
身处他这个位子,有很多事情真的是迫不得已。他若不扮作稀松平常,让人放松警惕,都来厉言指责他,骂 他无能,可能连现在的这点自由都不会有。心若自由,身沐长风,谁不想呢?他若不向往自由,又岂会日日流连在这烟花之地?又哪需要人前人后把脸变来变去?
他的欲望里没有浮华名利,他只想得到他的自由,可这也是欲望,是别人指手可得,对于他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及的欲望。
步惊艳倚着墙壁,整个人显得苍白而又无力:“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了,都爱戴着面具做人。亲人不亲,爱人不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都各怀着千百种不同的心思,过这样的所谓富贵的日子,还不如那平民家庭的单纯生活,父严母慈,兄弟姐妹相亲相爱,互相扶持,有吃的大家分,没吃的一起挨饿,哭泣欢笑都在一起,这样的生活不好么?”
想她上一世,孤儿一个,从来不知亲情为何物;这一世,表面上有一个温馨的家,父母兄弟姐妹俱全,结果呢?却是父不像父,母不像母,就连以为对她亲近的姐姐,也变得面目狰狞可怖。而最伤人的,却是她一心相待的凤九,她怜他爱他,容忍他的一切过错,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当先外,究竟还有没有她渴望已久的亲情和友情,两者之间的信任,难道真的不能存在于世?
此刻,她觉得自己一直在致力追求的人生的完美,突然之间就被无情的事实给击碎,这世上,或许没有一个人再值得她去付出真心,那所谓传说中的完美,或许再也不会像奇迹一般,出现在她的人生旅程里。
她觉得眼前是一片看不清前路的迷惘。
室内的气氛蓦然之间变得沉重而烦闷。良久,沐长风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与她同看窗外美景,“你现在的感伤就如一个怨妇,看来凤九那个坏蛋这次伤透了你的心。”
步惊艳愣了一下,转头盯着沐长风,“你怎么知道我对凤九不满?”
沐长风笑声更大了,笑意真正的送达眼底,“你不知道你昨晚拉着我又哭又叫,大骂凤九是个坏蛋,我如果还不知道是他让你吃了瘪,还真的成了个白痴。”
步惊艳闭嘴,她真是糊涂,这种事哪能让别人知道?
沐长风叹道:“每个人都有其不得已,就算他骗你杀你,可能都做过万般的心里挣扎,毕竟,像你这般心思慧巧引人遐思的女子,不是任何人都下得了手的。不过如果我是他,就算让我自己坠入八十八层地狱,也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委屈。”这是他的肺腑之言,绝无轻浮调侃之意。
步惊艳倒抽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良久,她才轻声道:“我不需要你来同情我,觉得我很可怜。”
沐长风望着远处,摇了摇头,“不要这么说,早在赌场的时候就听赵国公主提过你的能耐,而且就你那一手奇妙的赌术,也是无人可及,无论是从我的耳听还是目睹,你都是一个值得人珍惜呵护的女子,你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你也应当不是这种人。”
是的,被别人同情的人,向来都是弱者,她永远独立特行,那些伤人的情爱她可以随手抛弃,既然如此,她又何必 在此徒自伤悲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豁然开朗,哼声道:“男人的花言巧语绝不可信,不过,你既然在寿宴上让他难看,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帮他说话?”
沐长风明白她已自想通,哈哈一笑,“那还不简单,因为我们都是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永远都不会懂。”
步惊艳对他的言论嗤之以鼻。
沐长风不以为意,扬着嘴角,正色道:“夏皇那日向我提到过让我把你们两个带出京都的事,我答是答应了,但是其中风险你想必也是清楚。能让夏皇委托的事,肯定也极不容易办成,经过我这几日调查,京都里的各个势力似乎都不会轻易放过你。而且,听说天临国的祭司和圣女也在找你的麻烦,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步惊艳淡淡道:“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不麻烦,她早已远走高飞。
男人被女人瞧扁总是不爽的,沐长风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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