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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便吧！”

胡子青青的警察，目送着胖女人带着小女孩走进旅店，玛利亚突然转过脸来，如红苹果般诱人的脸颊上，那双如玉一样润泽的绿色眼眸就那样看似不经意的望向他，秋风把地上的落叶吹的时卷时散，詹姆斯的记忆中阀门在那一刻打开了。

如金*一样素然美丽的她，温柔低语的时候，那双碧色的晶莹就那样长久的凝望着他，她是他深爱的女人，是他决定一生相守的女人，而此刻她长眠与文图拉的公墓中，永远的离开了他的世界。

冬天来到的时候，詹姆斯踩着吱吱作响的厚雪，在安娜旅馆的厨房里，再一次见到里玛利亚，她正弯腰往滴水的水槽里吐口水，踩在高高的木凳，拿着抹布，沾满油渍的碗盘，在她手里绕出一个圈，洁白明亮的盘子、碗被整齐的码放在另一个干燥的水槽里。

他喊了声玛利亚，她转过脸来，“詹姆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玛利亚，过的还好吧。”詹姆斯看着从她要从高凳子上跳下来，连忙去扶住摇晃的凳子，她站在凳子上，头正好够到他的鼻子，他笑着把她抱下来，她一摆手，像泥鳅一样麻利的从凳子上滑了下来。

“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对吧！詹姆斯。”她像小大人一样喊着他的名字。看来已经不记仇了。

“是的，玛利亚，这几个月过的好吗？好像忽然长大了呀，都已经够到我的腰了。而且好像还很能干啊，每天要干很多活吗？”

“不是很多。”她把凳子搬到角落的黑色柜子前，然后爬上凳子，伸手向柜子顶端摸去。

“瞧，詹姆斯，我已经攒了50个美分了”她手里拿着一个铁盒子，里面随着她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姨妈给的嘛？”

“是旅馆的客人给的，有时候我会替他们买烟，有时候深夜替他们开门，还有替他们放哨……”

“看来玛利亚比我想象的要能干啊！可是玛利亚，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呢？”

“安娜说我再大一点就可以上工厂去上班了。

“你再大一点，要去上学，玛利亚。这些，我也许得去跟你姨妈说的。”

“可是我要赚很多钱，很多很多，詹姆斯。”玛利亚晃动着手里的铁盒子。

“很多很多嘛，那到底是多少呢？”詹姆斯把她从凳子上抱起来“走，带我去见见你的姨妈！”

安娜见到詹姆斯时，有些恐慌的同他问好，待到听明白詹姆斯要求安娜上学时，她两手向上一扬，向年轻的警察讲述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如何如何的艰难。

詹姆斯跟这种市井女人打交道很无奈，他先是把身上的钱都拿了出来，最后又承诺会每个月都寄过一部分钱过来，作为孩子的学费，安娜才总算点头同意。“警察先生，作为孩子的姨妈，我当然希望玛利亚能上学，如果你能每月准时把钱拿过来的话。”

詹姆斯最后终于征得了安娜的同意，并留下来吃了下午饭，他要离开时，玛利亚被他把到了门口，“詹姆斯，我为什么要去上学呢？”

“读书，可以让人变得强大起来。所以，你会乖乖的念书的对吧！”

“你还会来吗？”

“是的，玛利亚，我保证……”

“可是，詹姆斯，我并不能向你保证我会念的很好……。”玛利亚呶呶嘴的，然后柔软而湿润的唇如同花儿一样慢镜头的开放。“不过，我会乖乖的去上学。”詹姆斯浑身一震，这是今天见到她后，她第一次敞开心来跟他说话，那样的亲昵……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的小女儿

房顶的积雪化净，窗台上长出绿绿的青苔时，安娜的儿子杰克在教会中学读五年级，玛利亚成了那一年级的新生，还是一直会把口水吐到刷餐具的水槽，偶尔会逃学。

詹姆斯信守与安娜承诺，安娜每个月都会准时收到邮局寄来的钱，只是似乎忘记了与玛利亚的约定。一直没有再出现。

玛利亚偷偷记住了汇款单上的地址，在她的铁盒子被装满的时候，她去了火车站，坐上了通往洛杉矶的火车。而此刻身在洛杉矶的詹姆斯，正埋伏在25层的高楼上方，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市政府，那里此刻正在上演着洛杉矶有史以来最大的*事件。

他的眼睛随着罪犯的仓皇和暴怒的移动不断的游走，脑海里逐渐把自己和罪犯连成一体，猜度罪犯的下一个动作，寻找最佳的角度和方位，按动扳机，看着子弹穿过罪犯的胸膛，砰然倒地，看着他手中的人质慢慢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