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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字营、唐仁廉之“仁”字营、李昭庆之“忠朴”营、戴宗骞之“绥巩”军等等。
从建立到甲午战争爆发,淮军都是中国重镇、雄关、边隘、海防的主要力量。
朝鲜有事,清政府首先想到的可用军队便是淮军。这即是上一节提到的叶志超、聂士成部淮军。在国内,叶志超、聂士成都是常胜将军。
叶志超,字曙青,安徽合肥人,李鸿章小同乡。入淮军,从小卒子干起,在刘铭传部一级级往上爬,靠的仅是轻伤拼命,重伤不下火线。捻乱平,积功升任总兵。光绪十五年(1889)擢直隶提督。做了“从一品”的全省最高军事长官,叶志超革命意志不衰退,似乎还是很能打硬仗的。如光绪十八年(1892)热河教匪李国珍倡乱,叶志超率军征剿,平建昌,连克榆林、沈家窝、下长皋围,攻乌丹城,一路连捷,仍然保持着平捻的气势。?輥?輵?訛
聂士成,字功亭,安徽合肥人,初从袁甲三讨捻,补把总。同治初改隶淮军,从刘铭传分援江、浙、闽、皖,累迁副将。东捻平,擢总兵;西捻平,晋提督。在中法战争中曾渡海援台。还师后,统“庆”军驻旅顺,又调统芦台诸军,晋头品秩,授山西太原镇总兵,仍留芦台治军。?輥?輶?訛
叶、聂二人,均为淮军中的佼佼者。派他们联手东渡援朝,李鸿章应该说胜券在握了。但日本人在兵力上占着优势。这两位长胜将军能否利用他们的战争韬略、战争勇气,变被动为主动去创造另一次战争荣耀呢?
答案让人失望。
先说牙山之战争。加上两船的增援部队,叶、聂麾下的牙山守军已有三千三百多人。总体上虽弱于日本侵朝军,但在局部上,三千劲旅,仍是虎狼之师。
鉴于牙山无险可守,聂士成向叶志超建议道:“海道梗,牙山绝地不可守。公州背山面江,势便利,战而胜,可据以待援;不胜,犹得绕道出也。”聂士成所说的公州,在牙山东南。而在公州北面、牙山东北五十里,尚有一险要之处,名成欢驿,为公州门户。二人商定,由聂士成率五营兵力驻守成欢,叶志超则率一营移驻公州。
六月二十五日(7月27日)聂部在成欢布防完成,次日,日军即分两路大举进犯。一路从下面大道,一路从东面迂回,侧击聂军右路。聂部先设伏击敌,杀伤不少。后因日军占领成欢东北山头,炮击淮军各垒,故聂部不支,向公州退却。成欢虽失,聂部却也表现了顽强斗志。尤其是武备学堂学生军的于光炘、周宪章、李国华、辛得林诸人,英勇杀敌,誓不后退,全部力尽而牺牲于异国他乡。作为统帅,聂士成虽处险境,倒也从容镇定。撤退途中遇日本伏兵,又加迷路,众军惊恐,面无人色。聂士成见两鹤立于山头,遂对众人说:“彼处无伏兵,可以突围。”
待聂士成率军退到公州时,叶志超听到前方不利,早已弃城遁走。聂士成无奈,知牙山不可去,故绕走朝鲜东部山区,北上平壤,追赶叶志超军。
叶志超不战而弃公州,做了一次逃跑将军。
七月二十三日(8月23日),叶部至平壤。二日后,聂部亦至平壤。
从牙山至平壤,绕行一千五百多里,历时近一个月,叶志超、聂士成经历了一次境外“小长征”。公正地说,敌强我弱,战略转移或战略撤退都是可行的。况且,他们选择的战略目的地是朝鲜旧京平壤,放弃新京,占据旧京,这在精神上也算与日本人打成“平手”。问题是,叶志超不敢实话实说,却又将狼狈的逃遁铺张成“抗日”胜利,吹嘘“成欢一役,杀伤相当”。事闻于朝,李鸿章大喜,嘉奖叶氏,并赏银两万两犒军。七月二十五日(8月25日),上谕下,任命叶志超为平壤四路驻军的“总统”。加官晋爵的“圣旨”是这么表述的:
总署来电,奉旨现驻扎平壤各军,为数较多,亟须派员总统,以一事权。直隶提督叶志超战功夙著,坚忍耐劳,即著派为总统,督率诸军,相机进剿,所有一切事宜仍随时电商李鸿章妥筹办理,钦此。
出于礼数,或者出于自知,叶志超接到任命后确曾复电力辞曰:“惟超望浅才庸,实难当此重任。”但朝廷还是根据他牙山突围报告,认为他“孤军御敌,冒险突围,督率有方,堪胜总统之任”。
叶志超铺张军功,惟一可以称说的善念便是他并没有埋没聂士成部的战功。这则勉强告慰成欢保卫战中牺牲的一百多名官弁勇丁了。
朝廷说平壤驻军“较多”,是确实的。这支联军包括叶志超部六营二千人左右,卫汝贵部十三营六千余人,上十九营为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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