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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腰挂弯刀,身穿墨布大褂,下着暗灰套裤,虽是简单朴素的装扮,却显得整个人愈发明朗俊俏,脸上展露着温柔熟悉的笑容,如暮春三月里暖暖的阳光,耀目得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回来了。”花以怜连忙手执绣帕,替他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又跑到桌前端茶倒水。
感受到她的体贴贤惠,封衣遥更觉心头暖得跟有把火烧似的,右手提起那只肥硕的野兔,摇晃几下:“我今天逮到一只野兔,还采了些野菜。”
花以怜笑着正要接过,却听封衣遥讲:“我来吧,一会儿剥了皮,咱们烤着吃。”
“嗯。”他们在林中找到一间无人的茅芦暂且住下来,白日里封衣遥出去打柴捕猎,花以怜就在家里缝绣衣物,两个人过起了如同樵夫樵妇一样的平静日子。
花以怜炒了几盘青菜,而封衣遥剥好野兔,在院内支起铁架,待烤熟得差不多了,便一点点削下肉片端进屋里。
“味道怎么样?”花以怜往他碗里夹完菜,托着下巴笑问。
封衣遥细嚼过后,不禁出声赞叹:“手艺还是一贯的好。”
花以怜玉靥染红,既喜且羞,盯着菜盘子,忍不住感慨:“真希望……以后能一直这样子……”粗茶淡饭,携手相偎,彼此安安分分地一辈子,到老到死。她声音轻如飘落河畔的秋叶,莫名就多了几许惆怅。
封衣遥心受触动,覆上她的手:“小怜,会有这么一天的。”
花以怜抬头注视着他充满柔和而坚定的眼睛,下意识地将他的手反扣住,越来越用力,那一点点由指尖带来地刺痛感,似乎是要他记得,这是他答应过自己的。
每尝几口,封衣遥就会主动为她夹菜,见他碗里的饭菜少了,花以怜也会替他慢慢填满,彼此你一下我一下,对视间含情脉脉,爱意浓浓,一顿饭简单的吃下来,倒也是甜蜜不可言喻。
收拾完碗筷,花以怜烧好热水,伺候着封衣遥更衣沐浴,床头,封衣遥轻轻拥着她,花以怜偎在他臂弯里绣着花样,偶尔说些隅隅情话,仿佛燕儿们在花荫间的缠浓啼啭,摇曳的烛光晃映着两个人的脸,成为最甜蜜温情的一幕,那时唇边恬静的笑意近乎虚幻了。
待夜宵时刻,正值芙蓉帐暖,魂销欲仙,诉不尽的旖旎缠绵,足可抵去世上一切严寒。
他们在茅庐生活了十余天,才终于告别这种弃离世俗纷扰的平静日子,花以怜显得恋恋不舍,但她心底清楚,还有更重要的事再等待着他们,所有的仇怨——终归要有个了结!
没多久,宅邸的侍婢收到一封飞鸽传书。
“怎么办,尊使他们已经从这里离开两天了,就算去追,恐怕也来不及了。”她握住那个小小的信筒,心中没了主意,问向身旁稍微年长的青衣侍女。
青衣侍女略一思付:“尊使他们正在回宫的途中,既然这封传书是从宫里传来的,算算时间,想来明日申时就该抵达了。”
“那……”小侍婢看着她,不敢作主。
主人的书信他们不敢私自拆看,可一旦机密泄露,后果又不是她们所能承担的,西月宫宫规一向严厉,青衣侍女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还是烧掉吧。”
信筒被丢入火盆中,化为灰烬。
马车日夜兼程,花以怜掀开纱帘,看到石碑上“通冥崖”三个大字,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由得蹙起眉头,觉得周身的光亮都黯淡下来,宛如被一片黑暗笼罩,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残酷不见天光的地方。
封衣遥拉回她的手,揽在怀里,轻轻地抚平着她的眉心。
花以怜突然抓紧他的衣襟。
“怎么了?”封衣遥俯首,漆黑的眸子里酝酿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越是往前走,越是感到忐忑不安,花以怜摇摇头,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怎么了。
封衣遥见她跟小猫似的窝进来,黏人得紧,更加怜爱地抱紧了,贴上她如花瓣般娇嫩香甜的樱唇。
一记深长缱绻的吻,似乎要把人给生生地吻化了,头脑的意识转成一片空白,遂花以怜合上眸,开始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下了车,花以怜变得同其他人一样,一副低眉垂眼的拘谨模样,恭恭敬敬地跟随在封衣遥身后,往浮香阁的方向走去。
甫到门前,突然迎上来六名彩衣翩翩的小婢,屈膝行礼道:“恭迎尊使回宫!”
封衣遥俊秀的浓眉微微一颦,这几人并非他宫中的侍婢,隐约觉得奇怪:“怎么回事?”
为首小婢娇笑一声,出声禀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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