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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就把郝品叫过去,对她说:“打了油就滑了,打油者,滑头也。”陆晶摇着扇子,头画着圈说:“然也。”引得满屋人都笑了。
贝芝躺在床上想着心事,肖娟娟凑过来躺下问她:“是不是在想画家?”
“去!别惹我。”
“那你想什么?怎么突然不动弹了?”
“我在想,自从咱们去蔡阿姨家里玩了之后,所有人都多少有点变化的,你发现了吗?”
“还真是,咱宿舍笑声多了。”
“这个蔡阿姨——”
这时,上课的预备铃响起,大家赶紧出门、下楼,往小合堂教室疾走。
政治老师进得门来,见前两排座位是空的,也不好说什么,恹恹地摊开教案,讲他那些四五年前就已经在讲的老调。有几个敏感一点的学生,不由替他难过。是啊,他又能怎样呢?听说他这个老实巴交的人是从重点中学调上来的,能够流畅地在大学讲台上照本宣科,就已经很不错了。试想,能把政治课讲成精彩的哲学演讲的,能有几人?忍着吧。马琼第一个先就趴下来睡觉;等到课讲了十来分钟,后面七八个男生则趴倒了四个。下课铃响起的时候,老师说下课,班长喊起立,可是等那几个睡着的人站起来的时候,已不能见老师的踪影了。
贝芝爱吃洁萍奶奶煮制的咸鸡蛋,洁萍周末回家后带来了十几个,按奶奶吩咐也给贝芝拿过来了一半。郝品也在吃咸蛋,是从学校食堂买的,和贝芝在吃的一比,先从蛋黄的“油水”上就看出高低来了。“和你换一个。”郝品从贝芝饭缸盖子里抓过一个,又放上她的一个。
贝芝说:“你这是工厂蛋。”
“什么是工厂蛋?”
“就是机器加工的。”贝芝没好气地说。
郝品倒信了,说:“那蛋壳、蛋青、蛋黄都是机器做出来的?可是,怎么就合到一起了?”
贝芝继续哄她:“蛋壳上有接逢的,你仔细找找。”
郝品抓过她的鸡蛋来真个要细看,没找到,却还是将信将疑。周围的人无不暗笑。
这时郭新梅发了怔:“母鸡下蛋——”
“废话!不是母鸡下蛋,还是公鸡下蛋不成?”
“我是说,这鸡是怎么*的?它们的生殖器在哪?”
这下大家都楞住了,一阵思索之后,你一言我一语,怎么也找不出一个大家都能认可的答案来。最后还是陆晶跑到生物系宿舍打听了一个老乡,回来给大家画了图,这“公案”才算了结。 。 想看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