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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了利弊以及赵胜的真实意图之后,乔端这个好几个月都不肯出一次平原君府的糟老头子便悄悄的离开君府,步行赶往了牛翦的大将军府。
乔端在赵胜面前地位崇高,但说来说去还是个草民,跟牛翦之间根本没有过交集,没有赵胜的公开支持是怎么也不可能跟牛翦说上话的。乔端并不打算找牛翦。他要找的是另一个人——许历。
这个时代大将军府的建制虽然比不上后世。但是人员同样很多,以赵国常例,大将军府有实际将校身份的属员就达七十二人之多,这些人分工明细,管保卫的。管谋划的,管后勤的,官机要的等等等等职务无一不有,是一个完整的最高军事指挥部。
许历离开平原君府以后凭战功得到了牛翦的喜爱,从云中回来之后就被牛翦安排在大将军府担任了国尉之职。既是牛翦的高级部属,同时又是重要的参谋人员,虽说只是个裨将之身,但级别低职位高,也算是功成名就了。他跟乔端堪称忘年生死之交,又是赵胜曾经的心腹之人,再加上如今又成了牛翦的亲信。这里头的关系可就不用明言了。
知情人们只在那里打着暗战,明面上也不是没有说道,触龙他们围宫请见的是就在光天化rì之下发生,能瞒得了谁?很快就轰动了朝野。赵造自然没心情去理他们,吴广却不能没有说法,于是最终传出来的消息便像吴广说的那样。赵何当了一回政治生手,“好心办了坏事”,对云台错误的做了调动。
赵何本来就是政治生手,这一点谁都清楚,犯了这样的错误虽然xìng质及时严重,但是理由却也说得过去,触龙他们不知底细。总不能对一个拿出了可以解释原因的理由的君王穷追不舍,所以虽然众公卿们依然疑心重重。但至少表面上总算消停了下去。
邯郸自在那里乱,河间这边却要安静许多。赵造和吴广他们的路数赵胜非常清楚,他们如果不能拿下军队那就什么都别指望干,然而赵胜对此却没有什么动作,正如写给赵何那封信说的那样,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谋划着对燕的大计,仿佛赵国国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赵胜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更会引起赵何的忌惮,但是他却只能这么做,这是因为邯郸那边不论赵造他们如何运作,在不敢将赵何绝嗣消息宣扬出去的前提下很难给军界的大佬们一个选边站的理由,这件事只能拖下去,只要军界出不了变动,赵胜就不能轻易放下这次关乎赵国社稷乃至天下大局的重要事务。军队已经到位了,刀枪已经出鞘了,必然要牵扯在其中的各方势力也已经该安抚的安抚,该牵制的牵制,箭已在弦上,你真能说不发就不发么?
事实上赵胜那封信确实有对赵何进行威胁的意思,不过并不是向赵何宣战,而是要告诉赵何,赵何绝嗣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他并不准备威胁赵何的君位,但是也希望赵何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危害社稷的举动,不然的话他只能将赵何绝嗣的消息宣扬出去,并且通过这件事的影响迅速抓紧军权为对燕的大事扫清障碍。这是一种压制,同时也是在进退两难、无从选择之下的一种拖延战术。
对燕之事确实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关键时刻,秦楚韩魏各国纷纷表了态,齐国那里天天传来的消息也在不停地催促着赵国前进的步伐。莒邑那边依然是僵持不下的局面,而即墨那里却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形势逆转。
强攻即墨的骑劫这次确实遇上了硬茬,近二十万大军在数月之内连番进攻即墨,非但没有前进一步,反而损失了大量人马。不过即墨城里的田单现在rì子也不好过,孤城被围数月,粮草早已处于难以为继的状态,在大量军民被燕军俘获的同时,更有不少人逃出了城去。这样的局面一方面让渐渐暴躁的骑劫看到了希望,同时也在即墨城中引起了慌乱。
据传田单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已经与手下将领们商量起了献城投降的事,这消息在燕军阵中传的沸沸扬扬。然而就在骑劫眉头渐渐舒展,自以为很快就将大功告成的时候,远在河间的赵胜也得到了云台郎的秘密报信,信息的内容很简短:即墨齐军正在所控制的关山之内秘密收集大量耕牛,目的……未知。
成败在此一举,不论赵国国内的局面还是燕齐的局面都已经使赵胜没有时间再拖了,于是就在那封上呈给赵何的信到达邯郸之后的第三天,一封压了赵王玉玺的信函也在快马传递之下急速传向了蓟城。
这封信里的内容也很简单,用简单明了的话总结起来意思就是:赵王已经无法容忍燕国的狂妄之举,限燕王于六月初十之前必须发下在齐国停兵后撤的命令,不然的话——勿谓言之不预也。(未完待续。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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