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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寒光一闪。
“武学之道注重稳扎稳打、最忌急于求成,等功夫到了为师自然传授于你们。”“那师傅您又为何?”史文龙恢复神色,手里棋子准确落位。
“是想让你明白,师傅对谁皆是一视同仁。”五湖散人扭头朝身后夕阳残照红霞尽头的小路看去,“你们三人都是为师最喜爱的徒弟,为师没有藏着掖着想要把最好的留给某人。”
史文龙心底那根弦猛地一颤,眼中目光频闪,心中思忖:“师傅是看出端倪说这样话?还是怕我误解歧义?”五湖散人还待说下去,见赵晚晴姗姗而来,意味深长地无奈苦笑,“时不与我,明不明白就看他自己了。”
一时间,棋盘之上演绎着阵阵杀伐、波诡云谲的精彩对弈。百余子过后,白龙巍峨屹立占领了大遍棋盘,黑龙不甘示弱,伺机动致命一击。
赵晚晴静静地呆在一旁观看,如此博弈已有十年,赢一方固然可以坐到面朝日落方向的位子,对位子的争夺持续了无数个日月。今天的对弈有些怪异,自从两年前二师兄棋艺大涨,师傅渐渐已不是对手,就现在情势看似乎师傅略占优势。
“呵呵,看你如何应对?”五湖散人气定神闲地点下一子,黑龙顿时形势岌岌可危。史文龙额头渗处一丝汗水,咬牙皱眉,突然急点一子,黑龙已成断尾之局。
“挥刀自损?这招够狠,够毒!”五湖散人轻咦一声,拿起那自杀的黑棋子。
赵晚晴见到史文龙额头冒汗,心中奇怪,轻声道:“师兄,何必如此煞费苦心?让师傅一回也无妨,大不了明天再报仇不迟啊。”
史文龙也想重盘再来,不过今天师傅的态度与往常不同,在棋盘之上处处打压自己,不依不饶,因此这盘棋显得极为重要,不能轻易认输。
黑龙自断其尾,反倒出现一丝希望,棋面顿时峰回路转,场面又起风云。双方再战几十手,一番厮杀下来,白棋中盘的地位不可撼动,黑棋却抢夺白棋边角残余势力。
赵晚晴细细数完胜负子,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不过看两人神态,五湖散人依然一副淡然恬静,史文龙神色颇显疲惫,显然对于此盘煞费心力。赵晚晴朝五湖散人笑了笑,“师傅,您又叫二师兄让了几子啊?依照往常的惯例三子算少的啦,还是师兄胜出。”
哪知史文龙摇头道:“是我输了,我没有让师傅一子,输得不冤!”赵晚晴面露诧异,瞪大眼看着两人。五湖散人呵呵笑问:“晚晴,晚膳准备好了吗?”经他这么一问,赵晚晴回神浅笑:“哦,我看着入迷酒尚未温好,我这就去。不过时间可不够你们再来一盘了。”说笑间,折身回到屋里。
“今晚是最后一盘,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输赢赌约的棋局。”五湖散人轻声低语。“什么?”史文龙大为不解,“如此棋局不是下了十年,今天是最后一盘?”
“为师故意支开晚晴,有话对你讲明,而且我们的谈话日后莫要向她透露。”看着五湖散人一脸意义深长,史文龙心头的疑惑更深,不解地应了一声:“师傅请讲,文龙自当遵命。”
“棋局,不过是对我的大徒弟——你们的大师兄——你的大哥,偶尔消遣的缅怀思念形式罢了,我们又何必幼稚当成习惯?”五湖散人面对夕阳,缓缓出声。
“既然是形式而已,师傅又何必认真,下棋不单单是为了赌输赢,争位子,同样可以陶冶心性情操,何乐不为?”史文龙说出疑惑。
五湖散人负手道:“形式流于表面其实也无大碍,不过对于你来说大大不妥,对晚晴也一样。思念之情放在心底就闲暇之时偶尔缅怀一下就足够了,不必摆到形式表面上。”
饶是史文龙心智过人依然无法理解五湖散人话里面的意思,见到徒弟仍是一脸茫然,问道:“你对晚晴是什么一种感觉?是师兄妹还是男女之间的关系?”
话题猛然一转,史文龙顿感一阵眩忽,“这?师妹是很好,不过感情之事顺其自然。”
“你们是我看着长大的,心性品行如何为师很清楚。但感情之事很是玄妙,师傅曾经是过来人知道勉强不得,不过心底又盼望你们的关系能更近一层。”
史文龙听得一愣一愣地,心中有些明白却无法抓住那根隐秘的线条,五湖散人见到他还未开窍,徐徐道:“江湖有句俗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说美人泪是英雄的克星,那么幻想便是女人的天敌。”
“幻想——女人天敌?”史文龙轻轻念着,一种似懂非懂萦绕心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记忆片段,浑身一震,面色倏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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