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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爷的声音,终于又一次传入了每个人的耳帘:
“你们这些人啊,是不是日子过得不耐烦了,抢着去送死啊?到底听懂了我的意思没有哦?”
我们面面相觑。
显然,小二爷之前的话,我们都认为自己听懂了。可是,原来我们还是没懂,一种羞愧与恼恨在情不自禁地彼此脸上油然而生。
“为什么,上次砍明哥那么多人,这次只有黄皮的人?啊?老子问你们?老鼠精得很,这次就是黄皮的人?哈哈,他鸡吧还是怕得罪廖光惠啊!胡钦,这个事,老鼠晓得是肯定晓得滴。不过你也莫怪他,他最多可能也只是想浑水摸鱼,他这是摆明着不插手沙,自己一个人都没有派!还不明白啊?三个蠢货!”
话已至此,毋庸多说。我很想做一个一点就透,举一反三的人,很想装作我听懂了,但我确实还不懂。悄悄一瞟,我看见地儿也在同一时间低下了自己的头,险儿则装作很辛苦的样子,正呲牙咧嘴的从裤兜里面掏烟。
“哎!算哒,老子告诉你们。胡钦,你说黄皮也真的恨你啊!老鼠躲在后头不出面,他一个人都敢单枪匹马来办你。你说啊,黄皮也不是个蠢人沙,当初他大街上杀死丫头,那么多人看到,都还是搞得天衣无缝,只坐三年牢就出来哒。虽然这次想办你,也搞得蛮聪明。但是你毕竟和丫头不同啊,你背后头有廖老板、张总啊!你讲,黄皮未必就不晓得这些事?就单纯只是恨你恨到想死?一点不怕廖老板他们,胆子这么大??!!!”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若有所待。真的相当抱歉,我还是不懂。望向另外二人,另外二人更绝,望都不望我。
面对着小二爷开始有些愤怒到鄙视的眼神,没有办法之下,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呵呵,你猜对了,我们还没有懂。不好意思”的笑容。
小二爷终于等待不及,说出了另外一句话:
“他背后头也有人沙!”
这下我听懂了小二爷的意思,可惜他却又没有给我表现的机会,我才说道:
“你是讲……”
他就点了点头,嘴里冒出了两个字来:
“悟空!!”
大家都抬起了头,看着他。
“你们三个蠢鸡吧,我告诉你们。我们哪个都动不得!不管是你们也好,还是周波他们也好,只要是我们自己这边的人,就动不得!胡钦,你胆子偷得牛(九镇土话,形容胆大包天),你还办他?和尚,金子军这边一身的虱子,而今抓都还抓不完,你还敢再惹一个黄皮,一个悟空???胡钦,你想好!!皮财鱼还没有出来啊?我们几个算老几?搞得赢吗?”
险儿的样子好像陷入了沉思,我也隐隐约约听出了一些东西,只不过现在还有些抓不到、摸不着。
“那怎么办?黄皮已经动手哒。等死啊?”
地儿问道。
小二爷笑而不答,看着我们三人。居然用的是“妈了个逼的,三个不争气的东西,没一点出息,老子看你们今后怎么得了”的那种父亲看儿子的眼神。
这显然让我们三个都有些不爽。
“你望个鸡吧望?有屁你就放!”
险儿手指一弹,依旧在燃烧的半支香烟,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对着小二爷的脑袋飘了过去。
火星四起,痛骂声中,小二爷边拍打着头发边说:
“妈了个B的,你们这些蠢麻皮!未必就要我们个人动手啊?未必黄皮就只得罪我们啊?”
每个人的脸色都起了巨大的变化,一言不发看着小二爷。
“办明哥那么多人,办你就只有黄皮。老鼠恨哪个?哪个在前头?哪个重要些?他插手的是哪个?这个事,我们就学他,不出头,阴着来!”
所有的一切在小二爷的痛骂声中,赫然开朗,我的喉咙一阵紧缩,又干又涩,想要吐痰的感觉清晰传来。
我脱口而出:
“三……”
说了一个字我就停止了,因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险儿用比我更大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义色!!!!!!!”
地儿的眉毛高高扬起,小二爷笑了起来,笑的得意万分:
“找我们的只有黄皮,铁明和义色则是被黄皮和老鼠联手办哒,逼成这个样子,他们没得选择,不可能不报仇!支持他们沙,一明一暗!几得舒服咯!”
小二爷绝对是个打流的天才,如果完全按照他这个计划下去,我们真的就会相当舒服。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