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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这次连静言都瞪大了眼睛,孔希音,不要告诉我你大牌到随身带保镖,这里是法治社会,你敢乱来我就报警。
想象中的情景没有出现,满室沉默中,其中一人俯身在孔希音耳边说了几句,大小姐原本铁青的脸色,突然一白,然后恨恨地看了静言一眼,居然转身跟着他们走了。
不战而退?原本已经全身紧绷的静言,一脸莫明其妙。一场好戏,嘎然而止,餐厅里所有的人,都露出可惜的神色。低头看着桌上的食物叹气,这顿饭,她是再也吃不下去了,估计这个餐厅,她以后也没脸再来了。认命地站起身来,静言打算离开。
“华小姐,请留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转回头,一个男人从沙发后站起身来,穿着简单的浅灰色格纹毛衣,挺刮的淡色衬衫领,翻开在v领外,手肘搭着深灰色大衣,脸上线条严峻,表情冷淡,五官与刚才消失的孔小姐,乍看有七分相似。
又来?静言挫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不好意思,我现在急着回去上班,再见!”一边说一边扭头就走。
身后有脚步声,他居然跟上来了。没好气地在街边立定身子,静言瞪着他,“你也是孔家的人吗?孔小姐的哥哥?拜托,我都说的很清楚了,她的家事,我完全没有兴趣插手,要解决问题,你去找周承锴。”
“对不起。”他突然开口,低沉的男中音,好像不是很习惯讲中文,微带卷舌,却出人意外的好听入耳。
“啊?”没想到他开口就是抱歉,静言愣住。
“希音太不懂事了,我是替她来向华小姐道歉的。”
出乎意料,静言张口结舌。
见她不答,他继续说下去,语速平缓,“另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孔易仁,虽然也姓孔,但并不是希音的哥哥,华小姐不要误会。”
孔易仁,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静言不由自主问下去,“哦,那你是她的——”
“我是她父亲。”一句出口,宛如霹雳,把静言震得目瞪口呆。父亲?乱讲的吧,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明明才三十出头,怎么可能是孔希音的父亲?怎么可能是那个纵横海外多年,传说中的孔易仁?脑海里一片混乱,所有的伶牙俐齿突然当机,脱口而出,静言说了一句让自己终身后悔的蠢话,“不可能!你难道十六岁就生小孩?”
这么愚蠢的问题,他听了却还是表情平淡,居然低下头认真回答,“没有那么夸张,希音是我的长女,23岁的时候有了她。”
小小的吸气声,静言的眼睛,在面前瞪得溜圆。顿住声音,孔易仁突然微微一笑,一贯严峻的眼里,有笑意溅出来,耳里只听到他好听的卷舌中文,一句话就让她羞得面红耳赤,“没办法,种马的生活,就是这样。”
生平第一次,尝到落荒而逃的滋味,跑进电梯,静言还在气喘吁吁。形象,静言,你的形象!心里提醒自己,她一边喘气,一边对着电梯镜门上的倒影努力镇定。
好不容易在电梯门打开前让自己恢复正常,刚走进中心大门,文茱便迎上来,“静言,刚才什么事?那个奢侈品跟你讲了些什么啊?”
“一个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不想多说什么,静言径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等下啦,”文茱跟上去,虽然八卦欲望熊熊燃烧,但心里明白,静言不愿意说的事情,她是绝没有那个能耐套出任何所以然来的,认命地放弃这个话题,她再次开口,“刚才老板找你,叫你吃完饭去他的办公室。”
身前的静言突然收住脚步,害得她差点一头撞上去,“他从丹麦回来了?”
“嗯,你吃饭的时候,刚到。”
“那你不早打电话给我。”早个十分钟也好啊,起码可以让她避免刚才那愚蠢的一幕。回头瞪了文茱一眼,静言脸上,破天荒地露出小小的怨气,看得文茱目瞪口呆。
“我可以进来吗?”静言的声音,虽然公式化,但仍然爽利好听,看着自己的得力爱将出现在面前,方从云的脸上,笑得心满意足。
“学长,找我什么事?”面前的这位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方先生,是她当年在留学时候认识的学长。那时她还在攻读硕士学位,而这位全校著名的天才亚洲学生,已经博士毕业,做毕业课题的时候,到她所在的系里挑了几个助手,其中一个就是她。
年少无知啊—— 每次看到方从云在面前笑得心花朵朵开,圆圆胖胖的脸团得跟个小笼包一样,静言心里就忍不住唾弃自己当年的一时犯傻。这个人,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