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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还遗留着曼妙多姿的夕阳,与天交接的尽头云彩飞扬,犹如仙女漫步轻舞挥动七彩衣袖。隔空触及似乎能捧住太阳甜腻的笑脸。
“听说刚刚老爷子见了你,他说了什么?”从子衿转头问凌泣。
“说你私生活堕落糜烂,荒诞不经。”凌泣头紧挨着车门,将呼吸向窗外连连喷去。
“你怎么回答他?”从子衿眼睛一斜,看似漫无目的地循循善诱。
“我觉得有些病入膏肓的顽疾,即使华佗在世也是无法治愈的。”
从子衿冁然一笑,“还有一种土方法叫死马当活马医。”没等凌泣一转念,从子衿调侃,“你没和老爷子袒露你的心声——你儿时的愿望就是嫁给他吗?”
凌泣恼羞成怒,回头给了他狠狠一眼。她早该知道,从子衿的坏心眼和好记忆是同比例的。忆起年少时,凌泣作为少先队夏令营小团员,曾被当时任地方主管教育的政府官员集体接见过,凌泣对华部长印象尤为深刻,她脑海中浮现出了父亲亲切的模样。后来,在看电视新闻时,她仿佛与从子衿开玩笑提及,没想到被他牢记至今。
从子衿眉眼带笑,打开车门,将凌泣请下了车。
“去哪儿啊?”
从子衿牵着凌泣的手,缄默不语,脉脉涌动的空气中,紧抓不放。
绿青山锁在红霞满天的朦胧暮霭中,织锦般的油菜花大片大片浸在山野,光晕下彩蝶寻寻觅觅回家路。象牙白的墓碑安睡在旷野美景之中。
“Baby,somewhere over the rainbow you live in。”—— 孩子,你住在彩虹之上某个地方。
凌泣眼眸里养了一池子的心事,终于化成泪水泉涌而出。凌泣以为他不记得,在众人甜蜜的今天,他们的孩子离开他们整整一年。每每午夜梦回,孩子小小的身躯总还依恋在凌泣怀中,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凌泣的滔天大罪。
“凌泣,你说过你债务还清了,所以要和我结束。但是你欠下的远远没有还完。”
凌泣在泪眼朦胧中茫然注视着从子衿,从子衿伸手掏出了“契约”(好像警察的逮捕令,成为呈堂证供),一张工工整整的宣纸透着墨香,上面挥洒着凌泣隽秀的楷书,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尾声:
斗转星移的岁月,在万丈红尘之中,有人海誓山盟,有人花前月下,有人轰轰烈烈,有人平平淡淡。最终于尽头暮霭中,只不过手牵手肩并肩,没有那么惊心动魄,只有眼波流动的默契。
远去的一家三口,女人与男人一齐将护在中间的孩子提溜起来,一荡一荡玩起人工秋千。他们身后西下的阳光与相视而笑的容颜晕成昏黄光圈。
凌泣在回忆里翻箱倒柜,似乎想起那副字帖不过是她与华烨玩耍练字时留下的证据。
“从子衿,你明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思吗?”
“不就是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相伴老去!”从子衿痞痞一笑。
强词夺理!可是他也没错,冥冥之中,上天将他的名字(“子”)镶在这一生承诺的诗经里,永不褪色。
从子衿轻轻柔柔将凌泣揽入怀中,他细声细语地讲,“我们一定也会如此,我们一家三口。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你拥有我的孩子。”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她的担忧他了解,他的暗语她明白。
文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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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后记
写文纯属心头寄托。
这一长篇的构思已久,苦于时间一推再推。再次提起写下去的冲动,要感谢一位病友。那天窗外的云松松软软像棉花,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望着铁窗感慨:人生苦短,总到最后一刻才知其中的涵义,以前提起来全是无病呻吟。想做就趁现在吧。
“亦心,写吧。写小说。”在她看完我床头长篇累牍的无数散文后,这样鼓动我。
于是,我动笔了。
至于选在JJ发表,也是那位朋友的推荐,她是JJ的忠实粉丝,她给我推荐了未再大人,青衫大人,木浮生,晴空蓝兮等无数优秀作者的文。痛苦难捱的化疗岁月里,她头发渐渐稀少,脂肪慢慢消失,但是她依旧笑容不减。那一本本的小说躺在她苍白如纸的床头,我可能想象她彻夜难捱的病痛中,多少次用小说里的情节抚慰自己,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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