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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泣总是会条件反射,提心吊胆的惊醒。凌泣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抓起手机,才发现那束明暗交错的亮光不是来自她的手机。
从子衿被凌泣摇醒,撑起身子接电话。从子衿站起身来到窗前,他的嗓音有着未睡足的低哑,手握成拳放在嘴边,禁不住轻咳一声清清嗓子。
凌泣重新躺下,故意侧过身去。不夜城的香港居然会如此安静,连电话里的饮泣声却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心中默念着数数。天知道,她真想马上睡去。
秋季的香港没有内地那么干燥,夜里还有海风的湿润,只是酒店中央空调开得太足,不免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冒汗,让人想重新冲个清爽的澡。
新换的酒店,服务更贴心,床头有送给房客做纪念的熊公仔,连浴室都有玩偶,冲水马桶的海水里偶尔游出小鱼几只。最舒心的莫过于枕头的设计,据说是根据对人体工学和睡眠神经的研究,贴合后脑与颈脖的曲线,像被人随时按摩着入眠,种种细节让人感觉宾至如归。
结合高科技是为了让人们生活质量变高,可为何还那么多人失眠?也许无关科技,睡眠只关乎心理状态,有些食不果腹的山里人照样能席地而眠,而有人富可敌国、佣人环伺、坐卧豪榻,却夜夜不能寝。
凌泣并不是这两个极端,但她的睡眠状况真真不太好,浅眠易惊醒是常态,偶尔得到改善,均是累到筋骨不堪时。
那夜,凌泣都是在胡思乱想中强迫睡眠的。实际上,凌晨从子衿的离去时,她是有感知的,恍惚如梦中还感到他低啄她的唇角,竟有着眷恋,梦境中便容易信以为真,醒来时天还有点擦黑。
清晨的香港,好似稚气未脱的孩童,纯真而烂漫,脱去了往日的华衣旖旎,唯有质朴的本真流淌在空气的间隙。
凌泣买的是下午的火车票,此时去车站尚早,便借着早起的光景随处看看。香港的二楼书店独具特色,各种外文书籍的译文版本丰富,繁体字看起来怀旧而亲切,用纸复古而考究,仿佛闻到淡淡的墨香。凌泣就是在翻看肖全的人物摄影集时,被黎朗认出的。
咖啡店里,焦糖玛奇朵的香味四溢,袅袅的热气在两人之间隔出屏障。
“这几年还好吗?”相较于四年前,黎朗已经练就得稳重许多。
想当年邓妍是被黎朗的阳光帅气活力所吸引。在凌泣看来,他们是水火不容的,两人相处也是火力十足,分分合合数不胜数,可转头又蜜腻一起,只是最后不知怎么变成不可收拾的离散结局。
“挺好的,你呢?”
“还不错,在澳洲留学,然后在香港工作。你呢,来香港旅游?”
“算是吧,中午就回去了。”
两人静静喝着咖啡,终于黎朗先问起了她人。“邓妍还好吗?”
凌泣目光从窗外的行人中收回,落在对方身上,“她过得不错,我觉得。”
凌泣刻意强调了后面三个字,所谓曾经的恋人问起这个问题,其实毫无意义。好与不好又如何,不好——会内疚吗?徒增烦恼。好——心里是不是竟有不甘,还是终于松了口气,放彼此一条生路。总之,这种寒暄变成滑稽的对话。
看起来,黎朗的神情毫无起伏,看来当年那个和邓妍吵得青筋暴涨的男子一去不复返。
“按理说,我是不是要等价交换告诉你些事。”黎朗皱皱眉头,眉心陷下两条细纹,好像真的只是聊聊天气般简单。
凌泣搅动咖啡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继续重复机械的动作。只不过,黎朗察觉到她搅拌的方向由之前的顺时针变成了逆时针。
黎朗看凌泣没有作答,她只留了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在唇角,踌躇了一会若有似无地说了出来。
“他还在英国。独在异乡的人总是孤单,有时还有些落魄,出国的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
“是吗?”此时,凌泣居然自如地想到用从子衿式的回答来敷衍,看来真是近墨者黑。显而易见,她想结束这个话题,声线里多了层漠不关心的冷。
黎朗看着凌泣清眉淡笑,只好自己圆这个话,谁让他挑了个黯然的话题,“我就深有体会。”
这回,凌泣连敷衍的言语都没有,笑了笑。
黎朗了然,转向了其他话题。
动车以200公里时速飞驰着,正午的阳光耀眼的迎着眼睛,刺得又倦又疼。可是,凌泣不愿放下窗帘,旁边的位置空着,对面的人正酣睡,她这般任意妄为也倒理所当然起来。
窗外的景色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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