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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摸索向床边水杯里的蜂蜜水。
从子衿仿佛有所感知,回身,见到凌泣够不着杯子,上前递上,俯身帮她支好枕头让她靠着。凌泣睁大双眼,登时就一片浆糊,不明状况。
“我送你上医院,高烧可大可小。”从子衿拉过凳子,坐在床边,幽幽的黑眸底下是不尽的大海。
凌泣还在发懵,喝了口蜂蜜水,舌头麻木品不出任何味道,仿佛全身知觉失效,极不真实。她怔怔摇摇头,试图唤醒梦境。紧接着,她知道那真不是梦或幻觉,一只冰凉的手伏在她的额头,凉凉的触感刚好中和炽烫的体温,凌泣慢了半拍惊觉,头向后一仰,生生撞上床架,内外皆伤。
“小心点。”从子衿浅笑着,眼中闪过担心、宠溺,连他自己都索然不知,更何况高烧的凌泣。
“不去医院就吃点药吧。”从子衿起身从同济药房的袋里翻出了盒药,走到她床边,“这药副作用小。”
凌泣紧闭着双唇,双眉蹙紧,摇摇头。
从子衿却不由她,把药递给她,她却不接,固执之极。他转身出了房间,倒了杯水回来,坚持要让她吃药,冷冷的表情确是誓不罢休的决心。
凌泣艰难的张张嘴,声音低哑,“我不喜http://www。345wx。com欢吃药,从小就不吃药。”
他面色未变,深深看了她一眼,好像在探究着真伪,“生病怎么能不吃药?”
凌泣靠着枕头,后背的汗出得没有之前汹涌,但还是湿透衣物。她把被子拉过胸口盖到颈脖,闷汗最忌讳半途而废,从一而终的把细菌排出来才能到完全病除,这是幼时大妈说的,她一直都记着。因为她不喜http://www。345wx。com欢上医院,所以家里收集很多偏门左道的方法全都用上。小麦经常说:这种不去医院的坚持本身就是一种病。
“我有自己的方法,没事。”凌泣虚弱的抗拒。
从子衿想到刚才去厨房接水时,看到那一盅煲好的糖梨水,总以为这是甜品,如此听来这倒是她治疗良方。再看看她枕边叠放的衣服,素裹着几层被子,难不成就是所谓的方法。真是不敢恭维,“把药吃了,一盅糖水如何能治病呢。”
凌泣耷拉着头,无力辩驳。要是平时她会像小麦劝说病人一般,可以据理力争说出缘由,时下确实虚弱难挡,“不吃,很苦。”
“这药有糖衣的,吃了。”他言简意赅,执意要如此。
凌泣甚少生病,除了大伯强迫她吃过一回药,还从来没有这般锲而不舍之人。她慢慢滑下身子,侧躺不动,脑子嗡嗡作响,像是钻进了千百只蜜蜂。身子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瞬间软趴。
从子衿看她虚弱的模样,双颊粉红,眼皮慢慢合上,眉头紧蹙不松,好似疼痛难耐。如此难受还如此坚持,他不禁摇头,俯下身去把被子掖好,声音不觉软了下来,“要不我把药溶在糖水里喝吧,不吃药更难受。”
凌泣意识还是清晰的,其实她更难受的是要应付他吃药的敦促,可是那声音丝丝柔柔的传入耳中一阵酥麻。总说虚弱之人最难抵挡贴心的关怀,不是有趁虚而入之说吗,想来定是如此。她艰难睁开眼望见眼前放大的俊颜,声音同样轻而软,“有香蕉吗?”
凌泣见他还杵在跟前,近到呼出的热气足以让她体温更直线攀升,而那墨色的双眼这么定定盯着她,如同火炉般炽烤着她。凌泣慌忙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吃药需要有香蕉才行。”
他眉头微挑,这是什么习惯啊。可呢喃般的细语丝丝入耳,宛若间或滴入平静湖水的雨滴,圈起层层涟漪,荡漾得心都要醉了。
凌泣不习惯被人如此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吃药。她先咬一小口香蕉,咀嚼两下后迅速放入药片,之后,再一股脑把余下的香蕉口口消灭,以掩盖所有的苦味,并顺畅的冲入胃部,口留香蕉的余香,任务完成。
凌泣抬首瞥见从子衿眼光不移,勉强一笑,“好了。”
他沉默无声,只是放好杯子,扶她躺下,盖上被子。拂开她的头发时,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动作一气呵成,好似一对执手相伴的伴侣那么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凌泣抵挡不住药效的侵袭,瞬间兵败山倒。梦中她徜徉在一片宽阔的草原,绿草蓝天,广袤得无边无际,马儿驰骋,歌声飞扬,好比仙境般梦幻多姿。
正值午后,大地已经回温,可窝内的小人却正襟裹被,纹丝不动,偶尔嘴角轻俏地撇一下,继续徜徉梦乡。四周安静得听得到她此起彼伏的微弱吸声,让人不由想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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