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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有遇到外界刺激时,才能唤醒这部分记忆。不妨过段时间再来,或许她还能想起什么,不过,有一点有必要问清楚。
“约你去学校的教务主任,叫什么名字?”
她睁大眼睛,迷惑地看着陆浩:“嗯?为什么问这个?”
“有些事情要找教务主任确认。”他严肃地说。
“教务主任是许蕾。哦,就是刚才来病房看我的那个年轻女人。”她微微蹙眉,似乎在猜测他找许蕾要确认什么事情。
“原来是她。”陆浩一下就想起了那个容貌颇美的女同事。
苏可曼盯着他的眼睛:“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我就是感到挺惊讶,她那么年轻就当了教务主任,真了不起呀!”
其实陆浩在说谎。他记得向被害人亲友了解情况时,许蕾并没提及试卷出错,让苏可曼立刻去学校这件事。那么,是她忘了说,还是在刻意隐瞒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陆浩无法释然。许蕾在等候区哭了好多次,就算她们是特别好的朋友,也不至于比苏可曼的丈夫还伤心吧?除非她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并远远超越了友情的范围!究竟会是什么关系呢?但这属于个人隐私,并且与本案毫无关联,所以也不好询问。
苏可曼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地说:“如果没什么问题要问,我就休息了。”
“哦,打扰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也非常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要是再想起什么疑点和线索,请务必要第一时间联系我。”陆浩递给她一张名片,又叮嘱她多保重身体,然后收起录音笔,转身离开病房。
拉开房门的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疑问——苏可曼和许蕾的特殊关系,真的与本案毫无关联吗?
3
从病房出来,陆浩向等候区瞥了一眼,被害人的亲属都坐在长椅上,唯独许蕾不在。经询问得知,许蕾早就离开医院了。
他感到很奇怪,心想许蕾和被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我进病房前还伤心得痛哭不止,她应该一直守在医院才对啊。但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也许她有什么急事,不得不先离开。比如,去处理存在严重错误的数学试卷。今天上午的考试就要使用那份试卷,这对身为教务主任的许蕾来说,可是相当紧急的事情。
他向被害人的亲属要来许蕾的电话,走进楼梯间,拨了号码。电话响过三声,传来一个沙哑的女音:“你好,哪位?”
“我是刑警三支队的陆浩。”沙哑的声音让他又想起许蕾痛哭时的样子,“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找我有事?”
“嗯,有几个和案子有关的事情要找你当面确认。”陆浩直入主题。
“当面确认?”许蕾毫不客气地拒绝道,“我现在心情很差,身体也不舒服,不想见任何人。这样吧,等天亮后你来学校找我。”
陆浩怕她挂断电话,赶紧问道:“案发前,是你约苏可曼去学校的?”
“嗯。”
“你让苏可曼立刻赶到学校,是因为她拟定的数学试卷存在严重错误,对吗?”陆浩进一步追问道。
电话那端没有回答,直到他又重复了一遍,许蕾才说道:“对。怎么,这件事和案子有关吗?”
“不,当然无关,我只是例行询问而已。”
其实陆浩很想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了解情况时,她没有提及这件事。但听到她的质疑后,他觉得在电话里问有些突兀,还是等见面再问比较妥当。于是和她约好见面时间和地点,就挂断了电话。
陆浩没有立即离开医院,而是去了医生办公室,因为他忽然想起被害人流产后死亡的婴儿。严格地说,婴儿尸体也是本案的物证之一。
女医生带他来到停尸房,打开了盛放尸体的冷柜。当寒冷的白色气体散去,他看到了一具蜷缩着的婴儿尸体。尸体仅有巴掌大小,就算是完全伸展开,恐怕也只有30多公分,要不是五官齐全,还真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人类的尸体。
女医生告诉他,急救车赶到案发现场时,被害人就已经流产了。由于婴儿在被害人体内刚发育了6个月,身体器官还没完全发育成熟,所以只要流产,就不可能存活。
陆浩看着冻得僵硬的婴儿尸体,咬着牙暗骂了句:“该死的凶手!连孕妇都不放过!”他重重叹了口气,不忍再看冒着寒气的婴儿尸体,转头向女医生询问:“是氯仿中毒导致流产的吗?”
女医生回答说:“应该和氯仿中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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