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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忠的人曾经绑架虐待过他儿子。
而且那些士族,也不是值得信赖的人。若是不站在士族一边,那他就只能再继续效忠于石青瑜,但怎么才能再得到石青瑜的信任?石青瑜即便救回了他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再相信他?
郑易陷入了两难境地,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石青瑜看着久未抬头的郑易,轻声笑道:“郑大人不必惶恐,哀家知道你的难处,哀家别无所求,只望郑大人也能知道哀家的难处。”
郑易抬了下头,看向石青瑜,见她身穿一身男装,面上带着浅淡笑容。虽然说着她也有难处,但丝毫看不出她在为什么事烦恼困扰。郑易就慌忙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应对石青瑜。
石青瑜轻俯下身,附在郑易耳边笑道:“哀家的难处就是郑大人啊,郑大人之前是刺向哀家的一把长刀,如今能否帮哀家做一回利刃?”
听着石青瑜的话,郑易浑身紧绷起来,他不知道石青瑜这话就究竟是什么意思,郑易也不敢随意应话。
石青瑜继续低声说道:“郑大人如今不被哀家与世族所容,将来郑家处境也会万分艰难。郑大人所有的忧虑,哀家都知道。哀家甚是为郑大人保护令公子的行为感动,哀家想知道郑大人是否有还能继续保护令公子?”
郑易这才抬起头,问道:“太后,能保犬子平安?”
石青瑜点了点:“许还会对令公子封爵,让你们郑家光耀门楣,位列公卿。这要看郑大人在明日朝堂上,要怎么做了。”
郑易虽然为官时间较短,但他是石青瑜提拔的寒门官员中较为有才干的一批。听到石青瑜这般说,郑易就大概明白了石青瑜的意思。石青瑜如今的难处,就是因他的背叛而引起的势力不稳。这个问题,他必须要解决掉,才能让石青瑜保住他们一家。
而石青瑜必然不想由她处死他,以此来震慑其他依附于石青瑜的官员。不然石青瑜就不会费尽力气,将郑濂寻回。但石青瑜又不得不处罚他,若是不惩处他,那将来无人畏惧石青瑜,将会有更多的人背叛她。在这样的状况下,石青瑜会希望他将事情讲明,在指控士族后自尽。依附于石青瑜的官员,就不必看到因救独子而背叛石青瑜的郑易被她处死,而觉得石青瑜太过不近人情。但同样也得到了威慑,并且还会觉得石青瑜是一心保护能够效忠她的臣子。
这样,石青瑜手中的政权就会更加稳固。
在他自尽之后,石青瑜为了以示恩厚,必然会对他封爵,他既已死,那他的爵位就会落在他的儿子郑濂身上,所以石青瑜才会说她可让郑家位列公卿。
郑易想到这里,心中释然,他原本已被困在死角。甚至早就做好了,即便救回郑濂,郑家全家许仍无法保全的准备,但没想到如今他只舍了自己的性命,就可以让整个郑家得到保存。甚至还能让他的儿子,可以得到爵位,而于他,也许都可免去背主的恶名。
郑易就轻笑起来,跪拜在石青瑜脚下,沉声说道:“郑易必然不负太后嘱托,会在明日朝堂上指证旁人为使下臣奏请太后免去听证之职,竟绑架犬子。而后,下臣会以证明对太后的忠心。”
石青瑜听郑易的话说得清楚明了,轻叹口气:“这是士族把你我二人逼入如此境地,不然以你才干,怎会止步如此?”
郑易心中也是十分恼恨士族所做所为,以往他小心谨慎,不愿在石青瑜面前显露太多锋芒。但是如今他既已是将死之人,且他的妻儿将来还要托付给石青瑜照料,自是将心中对士族的怨恨全然带出,咬牙气道:“只要能报此大仇,下臣虽死无恨。”
石青瑜就又伸手扶起郑易,这次郑易不再躲闪,慢慢的站起身来。
石青瑜轻声问道:“那郑大人可知状告何人?”
郑易躬身回道:“下臣只知道绑架犬子的人应该是士族中人,但一直都不知道对方是哪家是何人。可下臣知道该告何人,那就是田家家主田甫之。”
石青瑜摇头笑道:“虽此事必然与田家脱不了干系,但是如今令公子回到府上,哀家又出宫来到府上,必然会被人知晓,也会被人猜到你我又什么打算。田甫之必然早做准备,不如告隋家吧,你只须说绑架令公子是隋家所为,其他的事,哀家会处理。”
虽然隋熙之前与石青瑜交好,以此来达到各自的目的,石青瑜借此来夺得一些时间来稳固权势。隋熙借由石青瑜的手,来稳固他们隋家在士族中的地位。但这种关系,随着石青瑜的权势日益壮大而土崩瓦解,隋熙知道若是再站在石青瑜一边,等到她一一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