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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爱和他近距离接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沌感,这种感觉……就像我和当年的师兄,距离很近,可我从不曾真正了解过他,他也不愿让我了解,我们维持着忽远忽近的距离,让我猜个不停。
我也看不懂林白岩,有些人天生就让人看不清,蒙着层雾。
我爸说我驽钝,说白了,就是傻乎乎,不太聪明。
所以16岁的时候我看不懂梁展,20岁的时候看不懂师兄顾斐,而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我生命的林白岩,又像一只横空飞来的小鸟,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他们留给我的,无非是曾经的痕迹。
“我戴眼镜让你想笑?”林白岩仍旧看电脑,看起来想和我聊聊。
我咕噜咕噜半杯水下肚,口腔里的干渴缓解很多,心情也滋润些,笑道,“嗯,你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来。”
“说来听听。”
“是我们那个小地方的老故事,流传很久了。说的是一个穷酸秀才,乡试屡屡不中,考了整整十年还是不中,气死了老爹气疯了老娘,第十一回,还是不中,这时他已经穷得潦倒了,家里的米只够吃两天,他一气之下,从家里抽了根粗绳,想上山吊死一了百了,他在山上一眼就看中了一棵很奇怪的老树,可他是个老秀才,腿脚不利索,绳子挂不上去,后来他心一狠,心说我就不信自己死不了,吐了两口唾沫到手上,就想爬树来着,结果爬到一半,你猜怎不着?”
我卖了关子,喝了口水润润喉,隔着水杯好整以暇地看着林白岩迷茫的脸。
他听得仔细,指端敲着桌子,在深思,“难道……遇到女妖了?”
我笑得越发灿烂,开始解惑,“他爬到一半,就听到一个很轻很细的声音飘了过来,林生,眼镜掉了,这个书生吓得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后来仔细一看,哎,他鼻梁上的眼镜果真不见了,这副眼镜书生了用了很多年,不在身边,书生就有些怕了,赶紧下来找,一顿乱摸,眼镜掉进了一个树洞里,书生刚把眼镜戴好,这才发现树洞里有三根金条,金晃晃的,书生拿起来咬了咬,是真的金条,这时你猜怎么着?”
林白岩挑了挑眉,我为成功挑起他的好奇心而得意。
“这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她说,林生,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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