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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圣上体恤。”
“官人放心,您的话卑臣一定带到,”张长使边走边恭敬道,“出了第二道宫门,您沿着东边儿一直往前走,便能回到来时的路。卑臣只能送您到这里,官人保重。”
李氏弯腰还礼。张长使自去交差,依旧留下两个小哥儿在前面照应着,朔风紧急,不停地往人的衣服里钻,这一路走来,越发觉得冷,李氏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银绣飞鹤大氅,转头间,不经意看到个身穿着蓝□□官服的背影,正不紧不慢地朝宫门口走去。
那身姿苗条端直,最熟悉不过,正是自家妻主梁沛。…。。只是…。。,她的身边,还走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那人背影修长,裹着华贵厚实的雪貂斗篷,努力与梁沛步履一致,还时不时对着她笑言几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正看着他们的李氏。
有落叶从路边高大的桐树上下来,飘飘然落在了梁沛的肩膀上,那个男子伸手轻轻拂去,动作极其自然。
李氏大为不解,快步上前,轻喊一声,“妻主。”
梁沛闻言转身,见他的夫君着宝蓝色六品诰命公服,气宇轩昂,此刻正望着她,笑意盎然。
“浩然?”梁沛弯了眉眼,上前亲切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怎么这样晚才出宫?”
“原本是该早些的,不过临走之前碰巧在临华殿遇上陛下,便许我陪意拂用过晚膳再走,所以……”
李氏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撇了一眼面前这位的年轻男子:风骨如竹,优雅似月。只消一眼,他便不怎么淡然了,偷偷拿眼神示意梁沛:我不在,宫里还有美人相伴,倒是自在?
夫妻一场,李氏的心思梁沛立时会意,笑道,“这位是安平殿下,方才去老太卿那里看诊,就遇上了,正好他也要出宫,所以结个伴。”
“殿下金安。”李氏了然,对着安平大君长身一揖,心中甚是疑惑:这么晚还要出宫…,当真是金枝玉树,自在呢。
古月长歌被这一拜弄的稍有些心虚,或许是洞察了他的心思,半真半假笑言,“本君暂时借住在小姨母府上,每日往宫中向老祖宗问安,亏得梁侍御医治愈了本君的旧疾,不然这来回奔波可就费劲了。”
古月长歌的大君府其实已经建成,只不过他觉得湿气太重,不利于身体休养,眼下还赖在晋王府上不肯走,一来和这位年纪相仿的姨母稍微亲近些,二来或许还能看到在晋王府常来常往的梁侍御医。入京已有好几个月,还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像现在这样于宫城和王府间来往频繁。不为别的,只因着中秋赏月那一晚,在这宫城里见到了梁沛,知晓她常常给老太卿闵氏探疾,便总是不由自主地给自己找借口,明着去看望老太卿,实则盼着能“恰好且自然”地遇到她,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仅此而已。本来他觉得做这些自然随性,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当他看到梁沛的正头夫君时,便没来由地心虚了。
梁沛夫妻客套几句,就此与古月长歌作别,相携离去。梁府的马车就候在路旁,李氏解下自己的氅衣,极为体贴地替梁沛披上,随后小心翼翼呵护妻主上了马车,而梁沛则回眸温情脉脉地望着她的夫君,这一番稀松平常的恩爱远远落入安平殿下的眼中,叫他忍不住出声一叹,“…。何苦,……。相识…。。……。何苦…。。相遇…。这样迟…。。”
安平殿下的心腹侍从三石和三生两个,最是见不得自己的主子郁郁寡欢,三石不言语,赶上前来扶着他上了马车,三生嘴快,忍不住在一旁劝言,“殿下,您是什么身份?何必长他人志气?您想要什么,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犯不着为难自己嘛。”
“休要胡言。”安平转头,轻声斥责他。
三生不好意思的吐舌头,心中却实在为他叫屈:我的殿下呀,您只消和您的皇帝妹妹说一声,以后梁侍御医旁边的位置,还不就是您的?您这样憋屈,何苦来着?
…。。
话说梁沛夫妻回府,将宫中两位大人赏下来的物件分发于众人,大家欢喜自不必提。只余梁波因为官司缠身,被府衙传去还未回来,等到后半夜,万籁俱寂,方才从外墙翻进了院子。
一等小厮梳子听到咕咚一声,便知道三奶奶一准又是摔在地上了。忙奔出了房门,将四仰八叉的梁波扶了起来。
“奶奶,你今晚喝酒了?”梳子有些担心。“ …。。没…喝醉吧?”
“哪儿能?告诉你…;”梁波摸了摸微微发胀的脑袋,嘿嘿一笑,“奶奶我快要洗脱冤屈啦!马家想陷害我?没那么容易!”
她大概还是喝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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