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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河底整整呆了三天,皮肤都显现出一种异样的白晢。
爬上柔软、干净的河滩,陶宝随意地横身躺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有些刺眼的阳光直shè在他的脸上,令他短暂地有些目眩。
之前的三天,对陶宝来说,既是一个惊魂的恶梦,又是一个新生的过程。
三天里,陶宝的道力不仅尽数恢复,更有了飞越似的增长。果然就像林长居曾对他说过的,道空既是‘倒空’。
旧去新来,如chūn归大地。
方寸湖较之前扩大了十倍不止,紫须草也是生机焕发,道念愈加得深远辽阔。
最为神奇的是,当他身体内的毒液和yīn寒道力越来越严重时,那颗碧sè的水珠子在体内毫光四shè,一点点地将毒液和yīn寒道力他驱除的一干二净,只有右肩头的伤仍然余痛未消。如此神奇的东西,更加令陶宝想知道它的来历。但记忆里却找不到一星半点的痕迹,仿佛迷一样的存在。
与恶道人稀里糊涂地恶战,极大地激发了陶宝的潜能,不仅经受了生死的考验,更在绝境逆境中有了新的明悟与突破。
仿佛一闭上眼睛,就可以回忆起那一战的每一个片段。
这才是真正的修道!
最可贵的是,他对道法的领悟和运用达到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陶宝自信,哪怕现在恶道人再次出现,自己也有能力和办法逃走。但若是想战胜恶道人,短时间还绝无可能。
仅仅是道力的积累就是一个巨大的鸿沟。
两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欢叫个不停,不时跃动着自己的双脚,在折断地树枝、乱石、和沙滩上跳跃。
陶宝化作了一颗岩石,一动不动,直到一只小麻雀飞跃到了他的脸上,尖尖的小喙不停地啄着他的额头、耳朵,陶宝才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小麻雀被他吓了一跳,刚想要飞走,却被陶宝极快地一把捉在手心里。
温热的身体,细细的羽绒,还有装死过去白白的雀眼,都让陶宝心情大好,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在虎头山上渡过的那些美好时光。
他用手指在它的身体上磨搓着,或者一点点地翻开它的羽毛和翅膀,或者玩弄着它硬硬的尖喙。
豁然,陶宝轻叹一口气,放开小麻雀,任它突然‘活’过来,扑动着翅膀逃向远方的小伙伴,目光越追越远,就好像放飞了自己一样。
在这一刻,陶宝终于感悟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青年了。
远处大河的上游,慢慢划过来几艘大船。
因为河上无风,所以船上风帆尽降,只余长短不一的桅杆竖立着。船仓中间,各式地货物高堆,压得船身吃水处很低。船首船尾,则各有七八张彩旗低垂,偶有微风时,才可看的到,旗面上绣着‘北联’二字。
每艘船台上,都看到十多个忙碌的水手,隐隐还能听到船工们的呼啸着的摇橹声。
陶宝站了起来,抖掉身上泥沙。道袍破损污秽,已经看不出来是新穿上身的。
大船离的近了,陶宝晃动着手臂,大声地叫着,就和一个流浪荒岛上的人看见了久违的陆地一样。
一艘大船放缓了速度,谨慎地靠了过来。船首上露出一个大汉,冲着陶宝大叫道,“你可是要搭船?”
陶宝在他的目光里用力地露齿一笑,又晃动着手里的一枚玉牌,喊道,“我是风雨堂的人。能让我上来吗?”
大汉一声呼哨,扬臂甩过来一根粗俞手臂地船缆,船缆大概有二十余丈,重过百斤,呼啸着就丢在了陶宝脚下。大汉的这一手功夫,自然赢得了满船人的喝采。
“接着,风雨北联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陶宝伸手拾起船缆,也不见用力,脚下轻踏,人便带着船缆跃上了这艘大船。
“咝-,”惊叹声四起。船上的众人不乏眼力高明者,自然看得出陶宝这手‘轻功’的不凡之处。更有甚者,半提钢刀,戒备地望着他。
为首的大汉眼角一紧,仔细察看,才发现陶宝身上的道衣。略显惊讶,沉哼道:“原来是位道爷。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冒充风雨堂的人。”
陶宝微笑道,“这位大哥先不要怪罪,我可不是有意冒充风雨堂的人,我确实与风雨堂的胡堂主有旧。你可以看看这个。”
说着,陶宝将那rì胡非非送给他的风雨堂令牌递了过去。
大汉接过令牌看了看,确认是风雨堂的,便还给了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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