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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居深望着他,连连摇头道:“不可能,如果你只是如此,道境绝不会有如此大的进境。”
陶宝心中感慨,大道士就是大道士,林长居绝不是可以轻瞒之人。想了想道,“林师,请僻静此处。弟子有绝秘之事相告。”
林长居仿佛早就预料到,点了点头。探指一点,一束松黄花至指尖游出,似缓实疾地在静室之内游动,一分十,十分百,百分千万,无数的松黄花束将这周围圈的紧紧实实,毫无破绽。
“在此松黄花圈内,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了。”林长居认真地道。
陶宝望着这松黄花,登时想起当初自己就是被它束缚了近一天的时间。
陶宝探手入怀,取出一只白玉盒,轻轻一送,送到林长居的面前。
林长居神sè凝重,伸手轻启,道光缭绕,散逸了出来。映得林长居脸sè几番变化,目醉神迷。怆然一叹,林长居‘叭’地将玉盒盖上。闭目静修,良久才睁开眼睛,shè出凝重地神光,“原来如此,你竟然拥有此等至宝。唉,你就不怕为师将它占为已有吗?”
陶宝摇头道,“道神自在,青松不屈,朝朝,行者不隅,天外风雪遮天路,离魂。盼明rì,化作黄花归故乡。……我永远都记得师父的不屈道意。”
林长居神驰魂牵,谓然一叹。随手将白玉盒子扔回给陶宝。“难得你还记得这首道歌。也不枉为师教导你一回。此物大凶大善,你自己千万保存好。莫要再示人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禁得了诱惑的。”
陶宝微愕道,“林师不需要吗?”
林长居傲然一笑道:“我若是在道寿尽前不能一意入道,便是要这等宝物也是无用。”
陶宝心中一凛,感受到了林长居的沛然庞大的道意。在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了千枝当面的玄妙感觉。
林长居问道:“你逃出桃门后又去了哪里?”
陶宝继续讲起他在落巢山苦修之事,最后道:“离山之后,弟子又在通远府加入散修阵营,与道派联盟大战了一场。”
林长居满意地道:“能避居潜修,踏砾而行,着实不是件容易做到的事。许多道子都是天资聪颖,而不经磨砾。却不知修道之路就是在这一点点的破天之旅。至于散修与道派之争,自上古以来,就不知道斗了多少回。大家目的都是得道永生,只不过走的是不同的修道之路罢了。……听说,在此次通远大战中,有一个陶姓道人脱颖而出,道法玄奇莫测,连三位大道士一同出手都拿不下他,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是谁啊?”
陶宝面上微红,涩然道:“也是弟子,不过传闻太过夸大了,能从三个大道士手下逃走,就是运气而已。”
“哈哈哈,果然是你,陶字仙,这真是个怪名字。走,到前殿去,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道法。喔,对了,此前便是你与那凶徒斗了一场是吧。”
陶宝道:“是弟子发现他害了一位青松道友,便与他打斗,可惜此人有一奇怪的道草,太过厉害,弟子也不是他的对手。我见有大道士追了去,莫非又被他跑了吗?”
林长居摇头道:“是啊,此人狡猾之极,又是我青松派内的道人,一但混入弟子之中,就很难在找到了。不说他了,走走走,去殿前。”
殿前的小广场上。陶宝不断演绎自己独家的《阳文箓典》道法。只见一个个玄奥神秘的阳文不断地闪烁着道光,不同的道法便神奇之极地从一个个阳文中钻出。果然有夺天地之机的奥妙。
‘明’‘行’‘令’‘隐’四大部阳文陶宝择一演化,各有神妙,道法威力也是不一。
林长居大道士头一次见到这般道法,仿佛每个字都在诉说着天地之妙,每个字都在诠释着道法之灵魂,一种纵观历史长河的沧然古意油然而生。
一个‘隐’字在广场中出现,没有放出任何道法,陶宝却道体一动,钻入了‘隐’字之中,随着‘隐’字渐消,广场上再也找不到陶宝的任何道法波动。
林长居哑然失笑,道:“好了。出来吧,难怪人家都唤你‘字仙’,果然是字字成仙,不同凡响。”
陶宝现出身形,若是别人这样说,他顶多一笑而过,不甚在意。但得到林长居的夸赞,心中却振奋不已。
林长居沉思片刻道:“不过,我观你道法仍有很大的不足。”
陶宝一凛,认真听道。
林长居抚须道:“上古道家千派万宗,各种道法最是繁华之极。其中有一类,唤作身意法,即‘御’,还有一类唤作言意法,即‘咒’,不过你这个当属字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