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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宝转过身来,客气地道:“多谢宁道兄关心,小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伤势而已,哪里值得恭喜。”
“哦?”宁三思露出讶sè道,“我来之时,大家都传你已经痊愈,原来还没有……呃,陶道兄,你可真没把我当外人啊。”
陶宝淡淡一笑,说道:“宁道兄对小弟多有关心帮助,若非道兄帮忙,我哪里有许多灵药吃。本应是小弟多谢道兄才是。”
在他重伤回来之后,宁三思跑前跑后,为他求来诸多灵药,虽说未见实效,但这份情谊却是牢记在心的。
宁三思摇了摇手,“你我便不要再客气了,那rì与离原道派恶斗之时,若不是你,我只怕就坏在敌手了。别人不知,我当然知道是你暗中帮我一把。”
陶宝一笑,问道,“宁道兄,这几rì我一直在养伤,也不知现在情势如何了。你可为我解说一二吧。”
宁三思点头道,“你不说我也要告诉你。现在咱们的情况非常糟糕,本来大家都是散修,修行起来zì yóu自在,但如今非要与道派中人争个长短,却是以已之弱攻敌之强。看起来到处出击,占了些便宜,但道派之中能人无数,最关键的是那些道派弟子俱有派中阵法,联击聚合,非常难缠。这些时rì,咱们越来越势微了。我看要不了多久,这场争斗就要结束了。散修毕竟是散修,一个‘散’字,早就说明一切了。若非是为了争口气,相信大多数道人早就走了。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咱们散修的家,又何必只争这一时一地呢。”
陶宝默然不语,事实上,他也早就看透了,只不过他与这些本地的散修不同,他为的是磨砾道法,开拓眼界,如今大势渐去,是不是还要继续留在这里,真要认真考虑一下了。
宁三思迟疑一会儿,方才试探地道,“其实有此想法的已经占了大多数,现在连赵显、毛简之他们的心气也大不如前了。只怕再有一场败仗,这散修们就该散伙了。唉,大家虽然是被人撵走的,脸上不好看,但这么些天,也都抢了不少东西,也算值当了。”
陶宝轻叹道:“连宁道兄都这般想法,看来情势确实不妙。那下一步宁道兄打算怎么办呢?”
宁三思一直等得就是这句问,jīng神一振道:“陶道兄,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我与李寿、钱不多等几个相好的散修商量过,大家的意思是离开这里,往去西边,据说乌莽山脉那边珍草遍地,又地广人稀,道派中人少有人至,正是你我散修据地潜修之所。”
陶宝听得乌莽二字,心中一荡,想起了自己的家乡,现在大哥、师父他们都是什么情形呢?口中问道:“宁道兄是打算邀小弟一同前往是吗?”
宁三思眼中热切地道,“不错,我知道兄你道法高深,若有你在,我们一路之上,也算有了强援。”这种心思瞒不得人,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只看陶宝怎么说。
陶宝沉思半晌,才缓缓地道:“只怕让宁道兄失望了。小弟虽然心之向往,但是身上还有几件大事未办,暂时还不能西去潜修。不过,小弟想往青松道派一行,就不知是不是与你们同路。”
宁三思先是失望,再听他说yù去青松道派,哈哈一笑道:“正是同路。那青松道派正在往西去的王林府松雁山。如此便定下了。待到行时,我再来通知你吧。”
陶宝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宁三思离去后,陶宝望着渐渐西行落下的红火夕阳,轻叹一声。
三天之后,陶宝终于听到了最坏的消息,散修们再败一场,这一次道派更是集合了一百多名大道士,突袭了散修的大本营,七十多位大散修虽然力战了一天,终究还是寡不敌众,败下阵来。这一败,就是彻底地散了。轰轰烈烈地夺城之争就此烟消云散。
当宁三思、李寿、钱不多等散修找到他时,俱是神情败坏,人人带伤。
“陶道兄,咱们快走吧。再晚些说不得那些道派中人就追上来了。”宁三思急道。
陶宝留恋地看了眼苫帐,这是请草原上牧人帮忙搭建起来的最传统古老的帐蓬,冬暖夏凉,特别通风,搬迁起来也毫不费力,最适合游牧民族逐草而居的迁移生活。可惜,散修的生活要比游牧民族还要动荡不安,居无定所。身安处既是家。
“走吧。”陶宝指尖燃起一缕道火,shè在苫账围幕上。
当他们驾起遁光开始撤离时,呼兰河畔已是满天的飞掠道光,看样子所有散修都得到了消息。
陶宝、宁三思一行一共十三位散修,一路西行,虽遁速有快有慢,但是谁也没有抱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