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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诸多庭院,房中床榻整洁,软被轻枕,一应俱全。
每逢朝中晚定时有jīng美食物供应。
每季更替之时,自有裁剪合体的新衣棉袄三套送来。
可惜,桃门三千弟子无一人睡、食、衣,在他们看来,修道当以苦当甘,无时无刻。
陶宝一直以为自已修炼艰苦,此时才发觉与桃门弟子相比,自己就是在玩乐。
听陶宝讲完‘故事’后的第一件事,李昆第一条师命就是将陶宝身上这件‘宝衣’收去,只还了他一件普普通通单薄的青灰道衣。
入夜时分,积云浓厚,北风寒,大雪降。
陶宝随山华殿二百八十六名散修出身的弟子来到大殿井藻之中,依次静坐,继而鸦雀无声。聆听雪花飞舞之因,悟道落地而化之果。
一片片雪花飘落在陶宝的头发、眼眉、鼻口,道衣单薄,寒风侵体,许久没有感受到寒冷的感觉令他jīng神一振,睡意全无。眼睛余光之处,二百八十五名弟子俱道心凝重,耳根轻颤,似乎每一片雪花都是一首动听音乐。
腹中早已空空荡荡,火烧之感已经是第三次袭来。平常两三rì不吃东西尚不觉如何,今番却饥饿的发慌,鼻中尽是厢殿旁膳房的美妙米香。
视已如瓦,裹寒如夏。
二百八十六名弟子就是二百八十六尊人形石雕。
道心宁静,万物静寂。
只余雪花热闹地嬉舞之声,陶宝从来没有听到过这般动听的音律,自然万妙。
‘嗡’地一震,道心洞开,仿佛打开了宇宙通天的大门,天地灵气如无际海,任取任夺。虚空无涯,纵虎吞鲸吸不过沧海一粟。
陶宝尽情地沟通天地,道诀以前所未见地速度在运转,不停地在虚空中采摄所需的灵气,化为体内道元。
松实道元、方寸湖几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纵是火核道元也在缓缓增加。
陶宝完全忘我,陷入最深沉的境界中。任雪花将全身包围了一层又一层。
“道法修炼大体有二。其一为道草法,即是以自身得道道草为根本,终身修炼体悟其jīng华道义,最终草既道,道既我,我既草,以草入道,以草为道。其二为问道法,即是抛开道草,只以其为入道藉凭,感悟天地、自身、诸天万物,最终可化身诸天之一而得道。”
李昆道人席地而坐,头顶桃枝,背倚桃干,随意之极,向陶宝慢慢讲道。
陶宝豁然开朗,平rì的疑问此刻终得开解。
李昆继续道,“当rì你能宰了李觉,实属侥幸。盖因那李觉修的就是道草法,虽然修炼百年,却因被道草的独有道法所迷,而不识其中至理。所以虽然道草众多,反而落了下乘,最后一塌糊涂,损了一条xìng命。”
陶宝轻叹道,“这便是所谓的十八般兵器样样通,却无一样jīng的道理吧。”
李昆挠挠湿粘打缕的头发,又用这手掌连着拍打陶宝肩头,笑呵呵地道:“说的对,说的对,就这是个理儿。其实道草法,问道法各有其理,不分高下的。你想学习专jīng哪种?”
陶宝喃声道,“难道不能两法同时jīng进吗?”
李昆道人笑嘻嘻地捏着他的脸道,“不许你这样想,听到没有,不许你这样想,扔掉扔掉。”
卯时。钟楼之下。
两个弟子凝重,庄仪,推动木桩,撞击钟楼里悬吊的黄铜大钟。
“当——”,第一声响,黄钟大吕,清脆响亮,悠扬远彻。
“当——”,第二声响,暮sè震颤,露出一丝胆怯。红rì破晓。
“当——”,第三声响,大道之音,与第一道阳光一同植入众道心神之中。
随着醒钟敲响,冉冉初升的太阳将温煦的晨光穿过钟楼高顶飞檐照在楼下极为宽阔的坪台上。
陶宝道心仍然沉醉在那钟声破晓的奇妙感觉之中。
钟声初响时,洪大的声响仿若一记重锤撞击在他的道心之上,几至道心摇摇yù坠。当第二响时,穿透心胸,仿如在道心之上打开一扇门,将其中的软弱、虚怯尽数震的粉碎。第三声再响时,道心已经‘醒’来,神空气荡,与破开暮sè的初阳混沌于一体,澄净无暇。
朝钟暮鼓,莫不是对道心的锺击、凝炼。
“此本是桃门正宗道典《桃源记》,共分三篇,全文五千余字,只允许你三个时辰记熟。同样,这本《桃花道法》分五册,这是第一册,全文一万三千余字,傍晚暮鼓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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