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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慢慢向后退去。
这次双方人马已经有一半的人躺在了地上,田将军对上了yīn脸老者,冷面汉子对高俊才,各展绝学,殊死相搏,以陶宝的眼力,还看不出鹿死谁手。只不过那高俊才的飞刀暗器实在难防,纵是被冷面汉子一把利剑缠上,亦有空闲飞刀斜出,损人xìng命。不过冷面汉子明显被激怒了,一把长剑如银龙翻身,狂风倒卷,死死缠住高俊才,让他再也没有空暇发出飞刀。
那边田将军刀沉力重,大开大合,逼的yīn脸老者连连避让,不过还击之时,一双鬼手旋起一股yīn风,直插田将军要害,角度之刁钻,令人心悸。田将军怒吼不已,但想一时半刻拿下yīn脸老者,却是不能。
其余人等皆是三四流之众,以陶宝见过的秋风谷所属大汉武功最高,在他的带领下,三大派渐渐占了优势。风雨堂的人马吃不消,被逼的不断后退。
高俊才见状不好,三两招搏命迫开冷面汉子,喝道,“兄弟们,撤!”
风雨堂且战且退,向岭外撤离。冷面汉子止住杀的兴起的田将军,喝道,“别追了,岭上的事儿紧急,咱们快去。”
不过半刻,杀声顿消,两方人马飞速撤离,青青的草地上只留下一堆尸首与血污。
见双方都离开了,陶宝才走了回来,尽管没有人看的到他,但他的心仍是冷的厉害,他见到过许多死尸,有被山中野兽害死的,有溺水淹死的,还有被人杀死的,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尸横遍野的血腥场面,这里仿佛就是地狱。
陶宝踱步其中,心cháo起伏,这就是师父许元痛恨与无奈的江湖吗?今天之后,还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脚下的这具尸体是那rì在过山镇拦过自己的那个醉汉,他刚刚是被人从背后一刀捅破了内脏而死,死状凄惨,但出奇的是,在他脸上停留的不是痛苦,而是解脱。
江湖人死于江湖。
这是师父许元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陶宝渐渐地理解了。生命的旅程从来不知道在哪里结束,也许是这一刻,也许是下一刻,但始终都是在江湖之中。
忽然,陶宝躺了下来。是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或是紧张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不由自主的躺在了地上,就在这乱七八糟的尸体旁边,他想像着自己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感受着地面的冰冷,茫然地抬着头望天,一动不动。直到自己再也不害怕,再也不恐惧。
风吹过,生命逝去,过去或者未来。
就在这一瞬间,陶宝周身忽冷忽热,异想纷纷,处于一种奇妙之极的境界。感觉到自己的‘道’再一次的蓬勃生起,好似一颗种子在心湖中生根发芽。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而自己既存在又不在,或者还可以随时抽身出去一样。
就在这一片血污之地,陶宝种下了自己的道心,一颗蕴藏了明与灭,存与失,同时还包括了杀戮与死亡,生命与绽放的问道之心。
那是自己的命道。
据说,后来三大派的人来收尸,却怎么也查不清这尸首到底是八十一具还是八十二具,因为每一次查数都会多一具尸体或少一具尸体。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陶宝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在自己身上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明显的感受到了道的力量,那是神奇的力量,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却如chūn暖花开般充满了韵律,让自己轻松快乐,仿佛找到了生命的真谛。
那道力不柔不刚,淳和温暖,随风而来,滋滋不断。如果说自己悟出鸟儿神功时感悟出来的道力是一根丝,那么现在,就是一条河在身体里流淌。
陶宝也没有想到自己修道的资质竟然如此之高,竟然不断取得突破!
而且是无师自通,更显得他天纵之材。
事实上,陶宝一路突破,正是时候,无论是荆道人所遗传的无上道念,还是紫须草的择主与变异,都是在无形中不断地引导他,加上他天生异骨,更让他的道走的与众不同。
道是明悟。
‘蓬’地轻震,隐形符化作了粉末,陶宝现出身来。
他身上‘道’的味道更浓,如果此刻他换上一身道袍,活脱脱一个大道派出来的少年道士。
他的六识感观变的份外清楚,隐隐地听到雀脚岭上传来阵阵呼喊斗杀声,却再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陶宝纵身而起,展开鸟儿神功,一路从雀脚岭下绕了过去。
只不过,事与愿违,就在他刚刚绕过雀脚岭,飞过一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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