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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初时那些个头大的还要厉害百倍,道符瞬间被毁,松菊在血蝇的攻击之下,也是枝残花损,眼见着支撑不住。
林长居闷哼一声,不过大半个时辰,道力损耗就已近八成,想他凭借这株松菊道草入道,修道四百余载,历劫十数,却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这血蝇之污,简直专门克制他的道术一样,千般术法亦是无计施展。难道今rì自己真个就要道消身毁?
远处的樵夫山巍巍矗立,好似在深沉叹息。
可惜,漫天飞舞的血蝇遮住了夏末秋初的阳光。
林长居双目渐渐shè出坚毅的神彩,这里,绝不会是他道殒之地!
“青松不屈,道神自在!朝朝,行者不隅,天外风雪遮天路,离魂。盼明rì,化作黄花归故乡。”
随着林长居不羁长歌,他放下一切惊疑,一种不屈的道意沛然冲冠。忽然,一道冰寒之气从地底冒出,天空中,一片片晶莹雪花飘飘而落。
寒风冷雪,倏然而降。空气中寒气逼人,呵气成雾。
正是林长居的最后一招道法,“雪中问菊”。
道意凛然者,可沟通天地,逆时改运,谓大道士。
陶宝心神俱颤,牢牢印下了此刻林长居的无所畏惧。
风雪之中,松菊之神勃勃生发,片片黄花傲然绽放,一时间,叫人分不清楚是夏是冬,是梦是真。
无论是幼小飞蝇还是大个血蝇,在冰雪道力面前,俱都寒气入体,立时化为雪尘。
苏道安终于变sè!他万万料不到他的飞蝇竟如此俱怕冰雪之力,这也难怪,物有物xìng,道法自然,这飞蝇不惧刀枪,不畏火炎,唯惧冰雪。此前数十年他一直隐忍不出,纵是与人争斗,他这漫天的飞蝇一出,没有人可以逃掉。因此这个弱点一直没有曝露,所以今rì一战,原本信心满满,却不想林长居的最后保命道法竟然蕴含了冰雪道意。
仅仅迟疑片刻,他放出的万只血蝇就被灭了八千有余,剩下的亦是四散纷飞,再不敢靠近。苏道安心头滴血,要知道这些血蝇都是他道元所生化,一下折损这么多,元气大伤。他双目赤红,虽然尚有最后杀手锏未出,但此等情势下,他亦有些惊疑不定。
蓦地,一朵娇嫩yù滴地小黄花出现在眼前,直落在他脸上。
“啊呀!——”
剧痛之下,苏道安一声惨叫。再顾不得许多,道念驱使着剩余飞蝇如扑火般奔向迫来的林长居,又连抛下三张血sè道符,扬起一片血雾弥漫,遮住他的身形,他本身则腾身而起,就yù逃离这里。
异变倏生!
苏道安猛然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竟被缠上了几道透明细线似的东西,更令他心头一悸地是,他的‘飞蝇草’亦被那些东西缠住,竟无法收回体内!
这、这是什么?
未等他想明白,林长居已经疾步迫开血雾,驱散飞蝇,来到了他身前,扬手一掌,击在他的头顶。
“砰!”
苏道安头裂脑开,浆血飞溅,惨死当场。
那几根缠绕在苏道安身上和困住‘飞蝇草’的紫须草须手悄然放开,回到陶宝身上。
林长居回首凝注着陶宝,惊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道草?”
陶宝最后时刻冒险一招,紫须草缠住苏道安,助林长居成功将苏道安击杀,正是暗自窃喜,忽然面sè剧变,大叫道,“道长,小心!”
只见苏道安尸身血肉蠕动,突地窜出一团血影,飞速向远处逃去。
林长居转身一看,一声冷哼“血身遁?哼哼,还想跑?休想!”
说罢,道袍鼓风,腾身向那团血影追去。
那团血影去势奇快,林长居遁光紧随其后,转眼消失在远方。
道法消融,只余地上累累白骨,污血洗地。
范奇心惊胆寒地走到陶宝身边,目光闪烁地道,“原来你真的得了那黑水潭的第三株道草,真是好命,却也多亏了你,不然咱们都要死在这苏道安手里。”
陶宝对他印象不佳,不愿多说,皱了皱眉,看也不看他,便向樵夫山方向走去。
范奇脸上变sè,既羡且恨又妒地盯着陶宝背影。他虽然在秋风谷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但终是一介武夫,往rì里向道之心甚重,只是他既无修道资质,又没有道缘,无可奈何。因秋风谷与青松道派素来密切,他求了很久才得青松道派另一大道士柏武康收作记名弟子,虽然不能修道,但有道家丹药,多长寿个三五十年却也不难。那雀脚岭上的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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